如下精彩片段:我不喜欢广州这个城市。它给我的感觉是一种特殊的莫名其妙。比如说,我在街上经常看到一些马来人种的脸,就怀疑自己走在胡志明市。广州所谓的好天气就是不下雨,你能感受到温度仅根本见不到阳光。地上的所有投影都很古怪,你很难判断出方位。再就是语言的障碍,我不懂粤语。和一个讲粤语的人交谈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我只能从口形上去推敲某种语义,所得的判断基本上都是错的。所以说广州是一个不好判断的城市。我不想在广州作短暂逗留。在广州要做的事,是和一位朋友见面。他是一家文学刊物的负责人,我们只通过电话,不能算认识。后来我就去了那家杂志社。我说我要找谁,立刻就有一位五短身材的英俊胖子从电话机边站起来,说就是他了。接着他审视了我一番,说:你怎么一脸晦气?我着实吓了一跳。我们后来东扯西拉了不少事,最后话题又落到坐飞机上。胖子说他坐飞机怕的不是气流。气流的原理很简单,他懂。懂的东西自然是不怕的,就像懂电的人去摸高压线一样。我怕打铃,他说,丁当一声你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空姐也不作任何解释,让你自个消化去。经他这一说,我也认为打铃是令人担忧的,如果不发生什么事,为何要打铃呢?我回想几小时前的那次航班,几乎是铃声不断一路打了过来,手心还真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