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涂俏的眼睛/梁晓声
第一章 直面媒体
他是国内第一个敢于直面媒体、直面世人的艾滋病患者。为了找到他,我整整花了两年的时间;为了追踪他,我又整整花了半年的时间。
然而,跟他打交道的开始,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在见到他的那天下午,我后悔与他握手,握过手以后,我几次想洗洗手。我明显地感觉和他握过手的那只手掌。:莫名其妙地发痒。
第二章 在泰国感染上了艾滋病
小路在查出自己得了艾滋病后,一直都在尽力回忆自己是怎么感染上的。他心里明白,他不曾有过一夜风流,他不曾有过吸毒经历,他更不可能是母婴遗传。但是这个可怕的病魔就偏偏出在他的身上。
就在后来他重新回到泰国治疗艾滋病的时候,不经意间,终于找到了答案。
第三章 重回泰国治病
他说,我要到泰国去,我要躲避,我要逃亡,我害怕别人知道,我没脸见人。我要把从泰国带回来的家当全部收拾进旅行箱。哪怕是一根鞋带,我都统统带走,甚至在泰国买给我父母的礼物,我都抢走。我不想让父母看到这些东西伤心。
在泰国,他率先使用了鸡尾酒疗法。
第四章 弟弟也得了艾滋病
一家有两个人得了艾滋病,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灾难。他说,弟弟病倒了,我怀疑他得了艾滋病。最后我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他说,别为我落泪,这不是一部悲惨至极的家史。这是一部对抗艾滋病病魔的科书。
第五章 在泰国打拼的日子
从小路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个普通的中国青年在海外漂泊的不容易,听到了一个青年打拼直到被艾滋病终结生命的故事。
第六章 艾滋病高危人群
当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编导孙华拉先生采访我时,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小路从1991年感染上艾滋病毒,在人世间已经生活了九年,这期间,他有没有传染给别人?
我先是不语。片刻,我说,他不仅没有传染给别人,而且还现身说法,救了许多别的人。
第七章 最后的抗争
维持一个艾滋病人每月的医疗费用是1.2万元人民币,一年下来就是15万。小路说,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还要继续打拼。
第八章 在国际艾滋病村
天堂之家是香港人对泰国国际艾滋病防治中心的称呼。
他说,我的生命已经不多了,我有一个心愿,就是重回泰国,到天堂之家去看一看。
第九章 家人、医生和病友
对艾滋病人来说,社会要给他多一份关爱,少一份歧视。不管因为什么理由得的病,他们都是代表人类与这些病魔抗争。如果社会抛弃了他,他们就有可能报复人类。
小路的妻子说,在我知道他得了艾滋病时,只有一个想法:无论他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他,直到他生命的最后终结,因为我很爱他。
第十章 病理日记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