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凯菲茨教授在总结、规范前人及其本人几十年创造性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系统地阐述、论证了人口各种因素(死亡、生育、婚姻、迁移)的内在机制及其相互关系,论述了生命表分析方法、稳定人口与非稳定人口、多状态人口模型、人口预测方法、家庭与亲属关系模型、微观与宏观人口研究、人口分析的差异性与选择性等多种数理人口学模型与分析方法。片断:人口数量问题比较封闭的法语加拿大人的出生率可能比早期移民更高。他们最早的迁入者不到1万人,平均到达时间是1700年。到1970年,大约有5,500,000法语加拿大人,在270年里乘了550,即翻了9次番,因此翻一番的时间大约也是30年。这一人口的增长几乎完全是由于出生多于死亡,迁入的作用微不足道。在早期移民后代的出生率下降很久之后,法语加拿大人的出生率仍维持在高水平上。这就证实了对早期移民而言,翻番时间为35年,正好便于计算我们的例子。对每个早期移民沿着父系推算(除了对少数女性我们按母系走),在1620至1970年的350年间可能翻了10次番。(父系即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等等;母系则是女儿的女儿的女儿。以此估算,老布鲁斯特的女儿的儿子不算后代。)据说在第一个艰难的冬季大约有一半早期移民死去了,我们只考虑存活者,就算50个。那么每个移民都会有2的10次方=1024个本系的后代,加起来就有50×1024个或大约5万多男移民的男后代和女移民的女后代。假如这些早期移民不与外人通婚,即他们的后代不与其他人群混淆,总能在自己的群体中找到配偶,那么以上人数近似于现在的总数。这得要求一开始的男女人口数量相等(或在第一代移民中有指定数量的妇女)。更为麻烦的是这些后代并不是与外界隔绝的。从另一个极端来看,如果他们总是从其他群体的后代中寻找配偶,而且我们要算上他们所有的孩子,不只是单系的,那么早期移民后代的人口增长率就是上段提到数值的两倍。把前面假设的两个后代换成4个,也就是说平均翻番时间是35年的一半。于是每个早期移民就会在1970年前的350年中产生220或100多万后代,第一个冬季存活下来的50个人总共会有5000多万后代。于是,现在依然活着,并称自己是第一批移民后代的人至少有50,000人(假设他们是与世隔绝的子人口,并忽略开始时两性人数不等的事实),最多有50,000,000人(如果他们全都与外人通婚)。没有异族通婚的数据,我们无法进一步缩小估计范围。〔收集异族通婚数据有哪些困难?〕以上计算的目的只是要说明两性模式的不确定性,我把数据简化了。更接近事实的分析是,实际上只有23位第一批移民有家庭的延续,再应用历史记录更精确地查明其后代的家庭规模。五月花后代协会(MayflowerDescendantsSociety)只有约15,000名登记会员,他们都能证明是第一批移民的后代,实际上真正的后代总数远远不止这些。对我们的假设,单性别方法给出了简单、唯一的答案,50,000人,而相应的两性别方法却给我们50,000到50,000,000人的范围,这还只是一个方面的麻烦。另一方面是把一定数量的女性加进人口时对结婚和出生的效应比加进男性更大。猎杀母兔对繁殖的影响比猎杀公兔更大——到底有多大,取决于剩下的公兔有多大的能力解决困难。对这样的问题很难找到满意的答案。没有事实或比一般人口学更详尽的关于个人行为的假设,这个问题无法回答。在以后的章节中,大都假设人口没有迁入和迁出,而且通常只有女性或只有男性。有多少人能回溯到他们起始的祖先并不重要,我们想知道的是一个封闭的人口增长有多快,是什么决定了人口的年龄分布和其他特征。为此,我们将对两种性别分别考虑,避免研究配偶是否可得。本节就是要说明这个问题的麻烦所在。事实上,单性别模型简化了复杂的问题,同时在一定程度上能给出切合实际的答案,因此这是一项不可质疑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