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本书里,我试图勾勒有关资本主义社会的大众文化(popularculture)理论。它与我的另一本书《解读大众》(ReadingthePopular)同时出版。《解读大众》是一本论文集,它主要分析的是人们在生产自己的文化时所面对的一些关键场所与文本:从海滩到麦当娜,从电视新闻到西尔斯大厦(SearsTower)。《理解大众文化》是从“理论”到“解读”,而《解读大众》则从“解读”到“理论”。每本书皆可自成一体,但我希望两本书都读的人能够发现:“解读”充实并置疑着“理论”,而“理论”深化并概括着“解读”。不过两本书并非相互倚赖,所以,对“理论”或是对“分析”更感兴趣的读者,大可不必因偏重于某一本书而怅然若有所失。作为学院中人,我领受到的好处之一是,“理论”可以四处旅行,只不过难免受时差影响罢了。结果十几年来,我有幸能够穿梭往来于英国、澳大利亚和美国。我的“游牧生活”时时露迹于这两本书当中,而我在不同国度的体验,却由一根共通的线索贯串起来,那就是,我所熟悉的国家、我所书写的文化,都是白种人、父权制、资本主义的国家与文化。诚然,每一种国家与文化,都以不同方式折射着日常生活的意识形态,而这也使生存其间、进行思考的行为显得有趣而迷人,但是相对而言,这些不同仅仅是表象的差异。与本书相比,《解读大众》在地理的意义上更为特定而明确,因为“分析”当然要比“理论”更为紧密地联系着其社会语境。实际上我所运用的“理论”,其源泉来自欧洲——布迪厄(Bourdieu)、德塞都(DeCerteau)、巴特(Barthes)、霍尔(Hall)、巴赫金(Bakhtin)是其思想的支点——不过我用这些欧洲理论来分析英语国家的大众文化。商城(shoppingmalls)、内设投角子电视游戏机的游乐中心(videoarcades)、海滩、摩天大楼与麦当娜现象等,都是在美、澳两国流通其意义的,但我是用欧洲人的眼光解读它们的。我的学术研究作为一种社会产物,同汽车生产者的产品没什么两样。文化研究的历史、我的学术生涯以及我个人的历史,皆相互交织,相互渗透,并将我“生产”为20世纪80年代末的一个发言者与写作者。熟悉我早期作品的读者,一定会在这两本书里发现回声。但我希望这回声足可以产生增强的效果,使它们不仅仅是简单的重复[尽管我愿意承认,本书第四章的某一部分几乎是《电视文化》(TelevisionCulture:费斯克,1987b)的翻版]。我本人的历史,以及我的同事、朋友、反对者、学生、老师以及其他人的多元化的声音,形成了一个资料库,而我劫掠了这些宝贵的资源,用来发言和写作。对这些资料的使用,我将负全部责任。没有它们,我将一无所成。此处我谨以感激之情,将这两本书献给所有作出贡献的人,而不管他们有多么不情愿,甚至是非常不情愿。这些人中的大多数,我无法道其名姓;而那些以他们的文字助我写作的人,会被直接列入参考资料;其他以各种不同方式对本书有所贡献的人,我愿在此深致谢忱。首先是UnwinHyman出版公司的LisaFreeman,她的编辑技能与热情鼓励,是所有影响中最富决定意义的,她直接促成了本书的付梓,并为出版界与学术界之间恰切的关系会多么富有创造性,树立了典范。其他三位同道付出的时间、经验与洞见卓识,超出了我的期望——他们是DavidBordwell,LarryGrossberg与JohnFrow。予我帮助者还有GraemeTurner,JonWatts,RickMaxwell,MikeCurtin,HenryJenkins,JuleD’Acci,LynnSpigel,NoelKing,BobHodge,TomStreeter,JackieByars,BobbyAllen,JaneGaines,SusanWillis,LizFerrier与RonBlaber。我在佩思(Perth)的秘书同事RaeKelly以及在麦迪逊校区的EvelynMiller与MaryDodge对此书的贡献,与我的学术界同事一样多,在此我感谢她们令人愉快的专长。我希望这两本书会给所有以或此或彼的方式促成拙作生产的人以快乐,并渴望在未来的岁月中有更深挚的友谊与合作。我也愿在此感谢允许我复制图片材料的那些人士与机构:Wrangler牛仔裤,Zena企业,以及《世界新闻周刊》(WeeklyWorldNews)。虽然我们竭尽全力,试图追溯每幅图例的来源,但仍有若干我们劳而无功。对此我们深致歉意,并随时乐于在后续的版本中声明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