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大帝

　　也就是在特里尔．君士坦丁和他母亲海伦娜团圆。自苁离开君士坦提乌斯以后，海伦娜一直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这时候她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过风光的日子。今天，就算是对罗马历史不感兴趣，或是所知甚少的游客，也可以从这个城市的遗迹，看到以往那种壮观的帝王气象。跟横跨圣巴尔巴拉的浴场和摩泽尔河的罗马桥一样，特里尔最著名的地标，黑门，也是兴建于第2世纪；竞技场建得更早，是在第1世纪末。但是皇家浴场（图二）（虽然凋败，还是令人印象深刻）和所谓的会堂（实际上是皇宫的接待厅），都是君士坦丁在位时兴建的。特里尔大教堂是为了纪念圣彼得而兴建的，历史悠久，溯自君士坦丁时代：我们的中古资料显示，海伦娜把她在特里尔的“房子”献出作为教堂，而且特里尔的阿格里提斯主教全心全意于这座教堂：有关这则叙述的中古史料多半不太可靠，据说这座教堂是在海伦娜离开特里尔后多年，在阿格里提斯主教去世后几年才完工的。如此，过去的学者并不认为海伦娜和特里尔大教堂有任何关联也就不足为奇的了。但是在1945—1946年，以及1965—1968年在教堂中部的考古挖掘工作，大大改变了原先的看法。工作人员挖出一个大约10米长，7米宽的房间，这房间是在316年以后建造的。在330年以后遭到破坏。根据房间的地点，兴建日期和装潢品质，研究人员相信这房间曾经是皇宫（海伦娜的房子）的一部分，这房子间被用来增加君士坦丁教堂的空间。工作人员在原地找到房间的油画天花板，但是已经碎成千片。在辛苦工作后，终于使组成天花板的那15块镶板恢复完整模样，目前这些镶板展示在特里尔的教区博物馆：其中有4块镶板描绘了几个衣着华丽，珠光宝气的女士，这些人不是皇室成员，就是神话里的人物。如果是前者的话，这4个女士应该是君士坦丁的母亲海伦娜、他的妻子芙丝忒、他的同父异母妹妹康斯坦蒂亚，以及他儿子克里斯普斯的妻子，也叫海伦娜。本书作者相信这些女士其实是神话人物。我们也可以从帝王们的兴建举动得知，他们很清楚这座城市的象征意义。戴克里先恢复了被火焚毁的元老院会场和罗马广场的朱利亚教堂，他建造了那座以他为名的巨大的浴场，今天国家博物馆和圣玛丽天使教堂就是位于这座浴场的范围里。马克森提为罗马城重造了维纳斯和罗马神殿，被误称为罗慕路斯神殿的圆厅（依照他儿子罗慕路斯命名，不是那个开国神话里的罗慕路斯），新教堂没有完成（也称为君士坦丁教堂），这些都位于广场内，在阿庇亚大道还有一座圆场和一座陵墓。他还把奥勒利安长城的高度增加近一倍；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312年10月那要命的一天，这座长城并没有救他一命。虽然君士坦丁似乎并不喜欢罗马，他还是无法违背惯例。在魁里纳山，今天是总统府所在地，他建造了一座浴场；在一座方尖形碑的两侧，卡斯特和波乐克斯的雕像，直到今天还存在。他把罗马广场里马克森提未完成的巨大新教堂完成，在北面增加了另一处半圆形的小室，在南边建造第二个出口。这座建筑物是罗马最后一座伟大的世俗教堂，名副其实被称为工程和建筑杰作。这建筑包括一个中央本堂和两条侧廊，今天只剩北侧廊。本堂的屋顶是交叉的圆顶，由8根巨石柱支撑，其中之一至今依然存在，位于大圣玛丽亚广场里。君士坦丁把赛索里安宫给他母亲（这栋建筑有些遗迹至今还存在着，相当气派），其中一个大厅后来（本书作者相信，是在君士坦丁的儿子手下）改成耶路撒冷的圣克罗齐教堂。据说他母亲恢复了后来以她为名的那栋浴场，但是这地方已经不复存在。在玻阿利广场上的巨大四边拱门，大概也是源自君士坦丁统治时期。君士坦丁的教堂建设尤其令我们感兴趣（图三）。罗马的4座“教长教堂”是拉特兰的圣约翰大教堂；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它有别于维科利的圣彼得大教堂；城墙外的圣保罗大教堂和大圣玛丽教堂。前两座是遵奉君士坦丁的命令，在他支持下建造的，第3座跟他的关系就不清楚，第4座晚他一个世纪兴建。在君士坦丁成为罗马主人的那段时期，他手中的皇家产业包括了拉特兰宫殿，这座宫殿的命名跟曾经拥有这座宫殿，但是在尼禄时期失去这座宫殿的那个（拉特兰）家族有关；这座宫殿也被称为芙丝忒宅，因为这座宫殿曾经是芙丝忒嫁妆的一部分。君士坦丁把这座宫殿赐给米尔提亚德斯教皇居住，处理多纳图派问题的宗教会议便是在此举行。宫殿旁边是单身骑兵的营房，君士坦丁把这个军队解散了。君士坦丁下令拆除这些营房，挪出空间来从事他最早的基督教建筑，这地方起初被称为救世主会堂或君士坦丁教堂，但是后来称为拉特兰诺圣乔瓦尼教堂，在315年以前开始动工，或许更可溯自312年秋天。这是一栋大建筑，长98米，宽56米，最显眼的是本堂，两边侧廊，一个半圆形的小室和木制屋顶。原始建筑目前已经所存无几。他在会堂旁建造了大型的八角形浸礼池，这座浸礼池成为后代一些浸礼池的典范。自古以来拉特兰诺圣乔瓦尼教堂就是各地基督教伟大的母堂，罗马的大教堂，比圣彼得大教堂犹有过之。这座新城市在不只一个方面模仿罗马市（图七）。跟旧都一样，君士坦丁堡建在7座山上，分割成14个行政区域（不过，有两个行政区域在城坝外），跟罗马一样，有一个元老院；不过，成员的等级无沦如何比不上罗马元老院的成员，他们只是被归为“杰出”，而非“最杰出”，而且有两栋元老院大楼，不是一栋。君士坦丁堡的人民跟罗马人民一样，享受食粮补助。我们在前面第六章看到，当君士坦丁听说亚大纳西威胁要干预从埃及船运谷物到君士坦丁堡时，他立刻就采取行动。君土坦丁堡和特里尔、罗马或耶路撒冷不同，这地方给了君士坦丁一个前所未见的机会，供他进行大规模的建筑和计划。不过，君士坦丁并不需要拟订全新的计划。他保留了塞维鲁城的某些特色，譬如梅塞大道（主要的大街）、市场（这成为奥古斯提姆，依照他母亲奥古斯塔命名），还有竞技场的地点。他扩充美化原有的宙克西波斯浴场。或许所谓的哥特圆柱原本就已存在。这圆柱有可能是纪念269年“打败哥特人的”克劳狄（据说是君士坦丁的祖先）在那伊萨斯（君士坦丁的出生地）战胜哥特人。圆柱底座的题铭写有“感谢命运协助击败哥特人”。可惜题铭并未记载是谁于何时竖立这根圆柱。也有可能这根圆柱是后来君士坦丁本人竖立的，庆祝他自己击败哥特人。在现在建有蓝清真寺的地方，君士坦丁建造了一座皇宫（图八）。从这座皇宫可以直通俯视赛马场的皇室席，大概也可以通往圣索菲亚教堂。通往这座皇的入口美轮美奂，称为铜门。优西比乌斯描述正门上方的一幅油画，图中君士坦丁获得胜利，正在斩杀一条龙；这条龙代表李锡尼、异教，还是更广义地代表一切邪恶的力量？由塞普提米乌斯·塞维鲁开始兴建，但是到君士坦丁成为这个城市的主人时，还没有完工的那一座竞技场，在完成后容量扩大到足以容纳大约5万人。在中线的中央，皇帝安放了来自德尔斐的蛇柱。当初竖立这根蛇柱是为了纪念公元前479年希腊人在普拉蒂亚击败波斯人。这是君士坦丁取来装饰他这个城市的诸多物品之一，圣哲罗姆表示“几乎所有城市都被他搜刮一空”。直到今天这根柱子还竖立在君士坦丁堡，四周围起，底部要比目前的街道路面低许多。柱顶原先的金三角架已经在公元前4世纪遗失；今天还可以在德尔斐见到柱底的环座。在中线的南端，君士坦丁竖立了一座高耸的方尖形碑，10世纪时，君士坦丁七世波菲罗格尼图斯整修过这座碑。一般人比较注意那座伟大的埃及方尖形碑，这座方尖形碑在耽搁了几十年后，终于由狄奥多西二世竖立在中线的另一端附近；这是图特摩斯三世在卡纳克竖立的那一对方尖形碑之一。竞技场不但用来娱乐人民，也用作一些国家的公共活动。现在回到君士坦丁，毫无疑问，他在312年前就已经同情基督教徒，他在312年皈依基督教，随着时间过去，他会愈来愈虔诚，也会愈来愈了解这个宗教。同时他似乎也明白，他的臣民，尤其是罗马元老院的贵族，大都是异教徒，他不想触犯他们。他依然是大祭司。基督教的象征很晚才出现在他的货币上。元老院献给他的，在315年完工的那一座著名的凯旋门，可以做为范例。拱门上面没有基督教的象征，就宗教而言，措辞中立：上面说，“凭借神的引导和他伟大的心智”，君士坦丁击败了“暴君”（马克森提）。他是“这个城市的解放者”，“和平的建立者”。现在普遍的看法是，君士坦丁直到去世前不久才受洗（见第十章）。这并不表示君士坦丁不够虔诚。在第4、第5世纪时，基督徒经常是到了晚年才受洗的。不单是君士坦丁如此，君士坦提乌斯二世、狄奥多西一世，甚至圣安布洛斯也是如此。圣奥古斯丁在他的《忏悔录》中评论过这种事。不过，教会并不鼓励这种做法。5世纪初维塔·西尔维斯特里，或者是阿克塔斯·西尔维斯特里，在他的圣徒传中对君士坦丁皈依一事，有奇怪的描述。文中并没有提到在和马克森提交战前，君士坦丁所见到的异象。君士坦丁被描述成在最初时候是个异教压迫者，他下令要所有的基督徒献祭。西尔维斯特教皇和神职人员退到城外的索拉丸特山。这时候君士坦丁染上了麻风病，异教祭司劝他川婴儿血沐浴治疗，但是君士坦丁怜悯这些婴儿，他没有遵循他们的建议；他把聚集准备要为他牺牲的婴儿和他们的母亲送走。然后他在梦里见到使徒彼得和保罗。他把西尔维斯特教皇从索拉克特山里找来，请他解释这个梦，并接受了基督教。在斋戒祈祷一周后，西尔维斯特教皇在罗马为他受洗，同时治好他的麻风病。然后西尔维斯特又为他的成就添上另一项伟业：他击败威胁罗马市民的一条恶龙。照说这一切都发生在君士坦丁进城后不久。光是从年代考虑，我们就无法接受这些叙述：西尔维斯特是在314年才成为教皇的。我们还有其他证据要考虑。霍修斯主教被视为君士坦丁最信赖的顾问之一。君士坦丁请另一个基督徒，也就是学识渊博的拉克坦提乌斯，负责他儿子克里斯普斯的教育（可惜我们不知道拉克坦提乌斯何时上任，也不知道克里斯普斯的宗教立场）。拉克坦提乌斯在他的《论迫害者之死》（约公元314年）那本书中表示，君士坦丁是“第一个摈斥错误，承认并尊奉唯一上帝的罗马皇帝”。317年到324年间（也有人说是325年在安提阿），君士坦丁在某个礼拜五所陈述的《对圣人们的演说》，也显现他的宗教信仰正逐渐改变，透露出拉克坦提乌斯影响的痕迹。他的立法显然也对基督教有利；318年，他扩大了主教的司法权；320年，他取消了很早以前奥古斯都对单身的限制；321年，他使遗产赠给教会合法化；同年，他同意教会内部解放奴隶。李锡尼的做法不同。他曾经同意宽容政策，这种政策也实施了一段时间。他的妻子和恺撒里亚的优西比乌斯通信，我们可以从这些通信看出，他的妻子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但是他本人一直没有改信基督教。313年，在和马克西米努斯·戴亚开战前，他要他的官兵背诵单一神的祷词，而不是背诵基督教的祷告。他的货币显示，他遵照戴克里先所建立的四头统治传统，信奉保护者朱庇特。他怀疑他的基督教臣民支持君士坦丁。他后来采取了一些压迫措施：他撤换皇室中工作的基督徒，下令基督徒不得在教堂礼拜，必须在城外的开阔地，男女分开，而且主教不得拜访彼此的城市，他以这种手法使基督徒无法举行会议，或仟命其他主教。虽然尼科美底亚的主教优西比乌斯深受康斯坦蒂亚喜爱，在宫廷也相当有影响力，李锡尼还是实施了这些措施。似乎也发生了？book_contents=图一罗马帝国图图二特里尔的皇家浴场图三君士坦丁时期罗马基督教教堂地图图四君士坦丁银质纪念章图五第一次普世大公会议图六君士坦丁时期耶路撒冷基督教教堂分布图图七君士坦丁堡地图图八君士坦丁堡大宫殿图九君士坦丁系谱图十巨大的君士坦丁大理石头像前言第一章军人皇帝和戴克里先第二章君士坦丁崛起第三章君士坦丁皈依第四章君土坦丁——西方唯一的统治者第五章和李锡尼的冲突第六章阿里乌教派争议、尼西亚会议及其余波第七章皇室的危机第八章新罗马第九章君士坦丁的政府第十章君士坦丁的晚年、去世和葬礼第十一章罗马艺术中的君士坦丁形象第十二章评价附录一君士坦丁在位时期资料来源附录二希腊和拉丁术语词汇附录三人名注释附录四信条附录五罗马史大事年表（公元235—337年）参考书目

暂缺《君士坦丁大帝》作者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