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政治关系的历史逻辑与人文理念》以国际关系为导向对上述现象作梳理和测验,所得出的结论既令人荡气回肠,又殃害人诚惶诚恐。即使同出一脉的国际事端,其征象和本色泛现出的所谓客观真理,由于理念和逻辑标准的极大差异性而呈现出多元结论成为一个不争的事实。我们经常会注意到这样的现象:当有人振臂高呼科技革命为人类带来无限福音之时,就有人警告人类的文明可能会返回到石器时代;乐观主义者正高唱冷战后世界多极化和民主化的赞歌,并认为人类或许还会以为这是一个摒弃意识形态分歧和对立,各异质文明互相融合的时代,悲观主义者则使人类对未来生活恐惧备至,我们被告之,未来可能是人类社会在推进文明过程中加速毁灭自身文明的时代,或者是制造并产生冲突、战争或毁灭的遗传基因的时代;和平主义者视战争为洪水猛兽,它导致战争、灾难、仇视和敌意,战争主义者则断言战争是人类社会文明递进的有效工具和当然产物;当广大的南方国家喧嚣自己的悲惨命运,并渴望得到理解时,北方国家却野蛮地维护着自近代以来所谓既定的旧的国际秩序,双方在许多方面仍有重大分歧、对立、冲突;面对世界范围内经济一体化现象的到来,有的国家以欣赏的目光急切地追赶这一文明进程,另一些国家则惶恐自身文明的失落;理想主义者崇尚法理、规范、国际法、伦理、道德、集体安全、民主、平等和博爱对国际文明的贡献,现实主义者则依赖权力、征服、掠夺、剥削和战争获得对人类社会关系的解释,前者主要依赖对人类善意品质的乐观估计,后者却对国家、民族、利益集团和政府首脑的人性征象进行恶意的崇拜;伴随着人类社会文明的不断进步,一方面我们正在享受辉煌的物质成就,并迎接着超越工业文明的“后工业”文明时代,另一方面又在惊恐一个毁灭性的时代正在到来……国际社会的本来面目或许就是一座多元体,它释放着多重能量,弹射出多态征象,产生着不同的效应。它们由不得人们不去进行多元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