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望舒不仅在新诗艺术上进行着勇敢的、不懈的探寻和创造,还以严谨而又独具特色的艺术实践和大量精美璀璨的译诗,拓宽着新诗的发展路径,在中国现代新诗第一个十年所开创的新传统、新方向中,在革命现实主义诗歌和后期新月派浪漫主义诗歌已经取得的成就的基础上,又展示了现代派象征主义的新天地,在中国古典诗歌传统和西欧现代主义敏感、复杂的情愫之间架通了桥梁。应该说,无论是透过感觉、想象和朦胧的情绪所展示的中国一代知识分子的心灵轨迹,还是在新诗艺术成长过程中的试验、突破、创新,戴望舒都给中国现代文学史留下了一笔宝贵的历史财富,值得我们今天进一步认真地研究探讨。戴望舒生前出版过四种诗集:《我的记忆》、《望舒草》、《望舒诗稿》、《灾难的岁月》,其中第三种与《望舒草》几乎完全相同,本书便不再列入;其余各集中也有交叉重复的诗篇,本书亦不作重排,仅在目录中列出篇名备查。戴望舒译诗数量超过他自己创作的诗,本书选录了已出版的单行本《(恶之华)掇英》和《西茉纳集》,对于影响诗人较深的法国和西班牙诗,分别编为《法国诗选译》和《西班牙诗选译》两辑,另外又编了一辑《其他译作选》。作者在一些译诗之后写有“译后记”或“译者附记”,要言不烦,独到精当,现给予保留,可当做望舒诗论来赏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