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临必定散发出那种气息——微妙,缥缈,若有若无。夏天的空气海一般的了无边界、在这动人的季节中,江小良、蒙蒙、木耳、丁扬、阿听和其他孩子一样生活着、经历着成长。或许太阳照着孩子们,有一些虚弱、头晕目眩、迷们,或许在太阳里,孩子们坚强起来,眼睛突然亮了,健康、快活、轻舞飞扬。每一个相识都应当被感激,每一个孩子都应当被在意。这是我们的故事,是青春的出梅入夏。后记:临到写后记,反而写不出来,就在手里拖着,每日只管读书上网,无心作文。日头一日好过一日,才觉得自己再不写都没什么借口了。很早很早我就做梦写“序”。“跋”这些文章,或是高人述而不著,或是作者的红颜,在作者呕心沥血之作头尾一颦一笑一沉吟挥一挥衣袖,惊鸿一瞥,占尽风流。说明白了是小孩赖皮,盘算了半天也不敢设计自己“呕心沥血”,瞪了半天眼睛,春秋大梦一做,一晃二十寒暑。最近的一次做这个梦,我人在北大。今年四月二十六日,北京一改艳阳天气,下起销魂细雨,我那天夜里八点的火车离开北京,早上去找曹老师,去得早了,便又去看未名湖,然后坐在梅石碑边想后记的写法。整个天空中风过风往,松涛柳浪,想便无从想起,一心倾倒燕园风物。北大五院满庭芳草妻萎,好得叫人柔肠寸断。丁丁说他是我的死党,此人是北大学生,鲜衣怒马,笑意晏晏,其时正在北大之外上班,衣冠楚楚。我出北大进了处网吧,写了封长邮件想留给丁丁,好叫他送我上火车。回去即可得见,然恰逢乃CIH病毒发作日,系统故障,信就丢了,全球无数人遇害,我也再不提起。写后记一事处心积虑,甚至推论说我写小说就是为了可以写后记,到这一刻更难自禁仰天长笑,真相一昭,不由得大惊失色,狡辩说:“不是的不是的,还是真喜欢写小说呀!”喜欢古人笔记小说,也喜欢外国人的书,对着一个破折号后的“献给某某某某伯爵夫人”慕往不已。我要感谢的人太多。父母养育之恩平平常常,而平常往复日积月累重于泰山。《中外少年》认识七八年之久,向来直呼编辑姓名。初始年幼,“老师”二字竞羞于出口,后遂没大没小,实则心怀知遇。曹文轩老师霭然点拨,我不胜感谢。谢谢我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的老师们和同学们,我的朋友们,给了我这些好日子。特别要谢北京少年儿童出版社的赵萌老师和李天舒老师及其他老师,我本是个懒孩子,是他们的认真负责与爱护,我才写出这么些字来。我要感谢宽待我任性的人们。有些情况下我会兀自行事而毫不理会旁人、道理。其实,我知道这样是不好的,仍然放任去做了,只要自己生命自由且无愧于心。大家对我很好,不和我计较,宽容了我,其实是有大家才有我。要提到的是网上认识紫霞的朋友们,我从小以来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连笔名也没舍得取一个,哪怕作了错事说了什么少不更事的话,只要我做的说的我就认,不想到了网上作起紫霞来做得十分欢喜,和诸位的友善与照顾是分不开的!广而言之,谢天地悠悠,灵秀人物,繁华世界,每一个相识。不好意思写个洋洋洒洒万余字未了“临表涕零,不之所云”了,给大家请个安问个好!但愿还喜欢我的书。死党,不要忘了友谊天长地久!一九九九年五月二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