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尼采在音乐上的造诣很高。在他少年时期,长辈们拿不准到底该不该让他受专门的教育以便日后从事音乐事业;因为在这门艺术上他实在太有才华。假若他母亲未得到普弗尔塔(Pforta)名校为其子提供的六年的奖学金的话,那么尼采,这位学者和哲学家,很可能就是一名出色的作曲家了。因此,说起音乐时,他是知道自己在谈论什么的。而且,当他专门提及瓦格纳的音乐时,他在托里普申度过的岁月里与瓦格纳长期亲密往来的这一简单的事实又足以保证他深请此话题。如今尼采是最早认识到下列真理的人之一:艺术原则与人生法则息息相关;美学信条因此可以增进,也可以抑制所有活力,而一幅画、一部交响曲、一首诗或一尊雕像能同哲学或科学一样是悲观的、无政府的、基督教的或是革命的。因此,说某类音乐与文化的衰败相容,对尼采而言是观念之间完全正常的一种联想,而这即是为何尼采的哲学自始至终如此强调美学考虑的原因所在。如果说尼采对瓦格纳艺术的攻击在英国和美国仍然显得有点难以理解的话,那么请记住,欧洲大陆早就确信尼采是正确的了。现在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加入到国外那个不再信仰19世纪70年代的那场伟大的音乐革命“的庞大团体中去。德法两国的精英圈内也早已承认尼采和法国的浪漫派及叛逆者是同类这一事实。如果我们在英国仍让瓦格纳陪伴左右,如果我们只因尼采说过“瓦格纳是不懂音乐者眼中的音乐家”,就视尼采为异端;那也只是因为我们离欧洲大陆上发生的所有伟大的学术运动或其他运动的距离,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远的缘故而且。在瓦格纳的音乐中,在他的信条中,在他对艺术的整个理解中;尼采见到了他如何加剧、推动(是的),甚至鼓励目前遍布欧洲的颓废和堕落;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们发现尼采就在精神即将死去的前夜,仍在告诫我们要与音乐家和艺术家瓦格纳正式决裂——尽管直到生命终了,他仍然爱着瓦格纳这个人、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