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描写婚外恋情的小说。让灵魂和灵魂成亲,这是光的旨意。当爱情来临的时候,任何人任何力量也无法阻挡两个灵魂相亲相爱,如同作者在后记里所说:“我想让人们看到,只有在那些心灵最深处看守自己痛苦的人才可能获得一种神奇的力量,而当那种力量和爱情相遇时,又是多么强有力地支配着生活,安慰着他们的心灵。”三十七岁的女人韩幼静在婚姻与家庭生活中品味着孤独与寂寞,感受着自我的丧失,“喜鹊一叫,眼眶就会湿润” ,所以,一曲《索尔维格之歌》唤回她久远而丰富的记忆,所以,当郑林一点一点地向她走来的时候,巨大的旋涡挟裹着他们不由自主地沉浮,那是伴随着欢喜的痛苦,快乐的悲伤,加上负罪感——无法描述出的一种情感。她找回了曾经迷失的自我,整个身体和心灵都以异常惊人的速度飞快地向他飞去。但是,他们的爱情是无法浮出水面的,韩幼静与郑林的相爱注定是一场悲剧,是一种锥心的痛楚与无奈的丧失。所有的婚外恋都应当是被禁止的,他们深深地陷入混乱中,在自设的篱笆内犹豫、徘徊,在伦理与理性的重负下自责、挣扎。《约定》有三条叙事线,主线是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故事,第二条线是作为叙述者的“我”见证他们的爱情故事,第三条副线是韩国历史上百济复兴运动中追随百济王子的嘉勒将军和百济最后一个宫女“金野”的爱情故事。韩幼静和郑林来到百济遗址金山耳城见了最后一面,在记载着凄惋传说的祭坛上,男女主人公比任何时候都深都强地结合在一起,今世的二元爱情与一千四百年前的爱情交相辉映。为了这份为世人所不齿的违背伦理的爱情,他们相约忍受二十年的痛苦。韩幼静跟随丈夫去了美国,九年后因脑瘤离开了人世。而郑林在金耳山城上建了个简陋的小房子,每年都要雕刻一尊韩幼静的石像,一个人孤独地生活着。生为女人,韩幼静是幸福的,如果不以爱情的最终完成与否来判断,她享受了那样的爱情,定下了那样的约定,那不是一般的约定,那是“取代人类的不安分的意志,把我们联结到一起的咒语一般”的约定,是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的约定。“爱情通常在传说中是完美的,在悲剧中是纯粹的。”我相信,这部韩国版《廊桥遗梦》,悲情超越《蓝色生死恋》的爱情小说,这个令人荡气回肠的故事,一定会打动所有拥有爱情和将要拥有爱情的读者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