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走到哪一座城市,只要来到后院,便会发现所有的风景都有极其相似的内心.那里有我们最熟悉的有情有义的东西.精彩片断:今天,一个哈佛的美国女学生带我上街玩。她是杜维明的学生,学中国思想史,现在正写关于朱熹的论文。中国话说得挺好,词汇很多,有个中国名字叫桂思卓。“你的名字很别扭,不好听。”我说。“他们中国学生也说,说不像女孩子的名字。”她坐在驾驶座里点烟,点着了,夹着烟扶着方向盘,发动了汽车。这汽车。这汽车很古怪,像个乌龟,背脊高高地耸起来,又像一只正在抓老鼠的猫。这是一辆德国车,不新了,她喜欢它只是因为不会和别人的车搞混。她转过头注视着我:“你好像特别年轻。”“并不年轻了,快三十岁了。”我说。我常常忘记这里女人不爱公布年龄的习惯。“哦。”她说,“结婚了吗?”“结婚了。”“你爱人做什么的?”“你怎么也会说‘爱人’?”我笑了。她得意地笑了:“我在天津南开大学读过两年书呢。”“哦,怪不得,你中文说得很好。”“中国的年轻人好像很大了还对男女之间的事感到神秘,不了解的。我讲给他们听,还画给他们看,他们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