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止境

前   言
 
    西班牙作家圣地亚哥·贝约奇的长篇小说《永无止境》发表于１９９８年，这是作者以发生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西班牙金融丑闻为背景创作的。可以说，这是近年来西班牙文学中紧贴现实、揭露腐败的一部力作。这部小说揭露了西班牙金融界的一些巨头与国际犯罪集团相勾结的犯罪事实，展现了正义与罪恶之间生与死的较量。全书以侦探小说的形式写成，设置了许多悬念，将并不复杂的情节的最后悬念留给了读者：这是一个永无止境的故事，与国际犯罪集团的斗争方兴未艾……
    一架载有国际商务银行副总裁阿尔科塔和该银行律师罗梅洛的直升机不幸遇难，西班牙国民法院高级法官耶罗和高级警官卡雷拉斯，以及电台女记者莉迪亚在飞机出事前分别与罹难者有重要约会，因而他们怀疑这是一起谋杀案，开始了深入调查。
    马尔克斯·阿隆索是西班牙国际商务银行总裁，一位前途似锦的金融家。他是罗森堡·克鲁兹跨国集团的女总裁塞莉亚一手提拔的银行家，在新闻媒体和社会上具有很高的名望，是青年一代的榜样。该银行的形象部长比达尔则既是他的下属，又直接受总部的指挥。他们既为他们的主子效劳，也为各自的利益明争暗斗。他们为了掩盖贪污和洗钱的犯罪行为，在犯罪集团高层的授意下，犯下了一系列的罪行。
    小说以广阔的画面展现了这个罪恶集团严密的组织和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手段，他们的势力遍布欧美的各个地区，从巴黎到苏黎世，从巴塞罗那到罗马，从玻利维亚到哥伦比亚，从危地马拉到加勒比地区，从美国的洛杉矶到西班牙的马德里，都有他们的组织，而且他们实行的是单线联系，保密性强。他们为了保护“黑色银行”的正常运转，特别设置了“小鸟”程序。在西班牙的罪恶活动行将败露时，他们又启动了“自由之陆”行动，将已被暴露的关键人物秘密除掉。
    小说突出塑造了刚直不阿的警官卡雷拉斯、主持正义的法官耶罗和机智无畏的女记者莉迪亚，他们为了查清事实真相，不顾个人安危，坚持不懈地进行工作。就在这件空难的真相即将水落石出时，犯罪集团策划了一系列的恐怖谋杀活动，以阻止调查的深入进行；他们派人给卡雷拉斯的汽车装上炸弹，他的妻子不幸遇难，耶罗法官也身受重伤；接着，他们为掩人耳目，又将杀手除掉；他们又追踪莉迪亚，企图谋杀她，但她机警勇敢地解决了杀手；最后，他们利用内政部长的弟弟试图炸毁游艇，将办案人员全部除掉……
    在小说中，作者还用一定的篇幅，描写了耶罗法官和莉迪亚的爱情。在办案过程中法官爱上了泼辣机敏，善于捕捉新闻的女记者。他们之间的友情、恋情不仅渲染了小说的气氛，而且对美好的爱情的描述更衬托出与黑手党斗争的严酷与无情。
    此外，作者对犯罪集团在警局高层安插的内奸也作了较为细致的描述，这就使得与黑手党的斗争更加艰巨。而且，这个内奸的真实身份读者一直不清楚，只知道他们采取的一系列阻止调查继续进行的行动都与此人有关。作者颇具匠心地将这个悬念一直留到了故事的最后。虽然这一回合的战斗已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但与国际犯罪集团的斗争远未结束。这正是《永无止境》留给读者的思索。
 
陈凯先           
２００１年５月于南京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