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男人和四个女人的故事。沈晓丹是“我”生活中的第一个女人。因为我穷,她离我而去。琪琪是“我”生活中的第二个女人。她像一首诗,一个梦。高中没毕业的她,在西单夜市练摊。她使我知道了什么叫“早熟”。宁林是“我”生活中的第三个女人她在深圳有豪宅、奔驰轿车和十几个马仔、她是香港大亨的“包二奶”,是深圳股市上的大户。她柔情似水,又强悍如钢。我从一个马仔进而成了她的“床上情人”,她只要我的身体,而不许我有钱。想做一个完整男人的我忍无可忍逃离了她。杜雨云是“我”生活中的第四个女人。她是上海滩的“留守女士”,我和她在锦江饭店的大堂相识,她是我所渴望得到的纯粹的女人,她带我回了家……在上海,“我”生活中的两个女人相遇了,我该选择谁呢?没有女人的生活是孤独的。有了女人做伴的男人就幸福吗?本书前言特色及评论文章节选后方阵地从深圳到上海,我停了一下,第二天就坐上了回北京的火车。上海的股市坚挺,比大滑坡的深圳股市有作为得多。我需要资金投入,但却两手空空,只好回京筹钱。数百里的距离划分出了不同的世界。上海和深圳不一样。北京跟上海又不一样了。当我向家里人说我在深圳炒股票时,家里人都冷漠地看着我。我想,他们肯定以为我像北京街头的那些“倒爷”似的,学会了骗人。弟弟问我:“你从深圳带回什么来了?”我说:“什么也没带回来。”姐姐问我:“你回家来想要什么?”我说:“要钱。”于是父亲肯定地对我下结论:“那你就是个骗子。”我没敢把带在身上的那两张股票拿出来给他们看。他们要是明白了这两张花纸片上前后表示出来的巨大差异,那父亲又要说我不是他的儿子了。1991年。对北京人来说,大多数还不清楚什么是股市。在北京,和我有亲属关系并且认识的一共有7位。我回北京是奔着其中6位来的。那一位我没抱希望,因为她刚3岁半,自己还养活不了自己。我们家都是普通百姓。父亲曾是个中学教师,退休后仍在几家学校任教。他说是闲着觉得没事干,烦。其实没钱花才烦呢。他在聘请他的学校里拿的钱,几倍于他的退休金。母亲也退休了。她是为了给姐姐带孩子,提前退的。姐姐大学毕业后,分到一家工厂当技术员。生完孩子,评上职称后,在资料室上班。姐夫是从哈尔滨考进北京的。姐姐上大学那年,他正在准备毕业论文。毕业后,他分到北京一家工厂里,姐姐毕业后便去找他。他现在是厂经营科的科长。两个人在厂宿舍有一套两居室,孩子长年放在我母亲这里。我还有个弟弟。他是一家运输公司的大车司机,经常外出跑货,我难得见到他。他早就结婚了。弟妹是家高级饭店的餐厅服务员。这两个人同我父母住在一起。他们结婚时打我那间房子的主意,被我找个理由打发了。这就是我的核心后盾。我要在上海股市上翻身,不能没有他们的支持。当然,这种支持只限于物质上。我不敢奢望他们精神上的认同。就像当初辛小锋向我解释什么叫股票、什么叫股市那样,我把那些知识又都卖给了我的家人。我说:“你们今天借钱给我,明天我会还给你们成倍的好处。”姐夫问我:“有什么好处?”我说:“你把钱存在银行,一年才百分之几的利息。买国库券,国债也就百分之十几,而且,那还是死的,几年内不能提取,也不能转让,干趴一笔钱。你和借给我炒股票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的收益。快的话,几个月之内我就把本儿还给你。而且给你30%的利。”姐夫看姐姐。姐姐盯着我。“真的?这么高的利?”父亲这时来了一句。“你要是做亏了呢?那不是把本都蚀给你了?”“您怎么这么说?要给人希望嘛。”我真有气。掌权使舵的都这副样子。幸好,弟弟不为父亲的话所动。他说:“我借给你。不过有一个条件。”“什么?”“我跟你合伙,咱们俩一起干。”这我可没想到。我提醒他。“爸说得对,我有发财的可能,也有做亏的可能。把钱借给我,你没有风险。要合伙做亏了,你可就自认倒霉了。”“那我也认了。”弟妹冲她喊了一嗓子:“你疯啦?”第一次会谈到此为止。除去家里人,在北京我还能过得着的,就是小三子了。我以为他早就跟安结婚了。他决心那么大。可当我推开他家的屋门时,还是他和他那位孩子妈一起接待我。他妻子对我说:“你来的真巧。他好不容易在家一天,还让你给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