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纪末是一个无梦的世界。没有过去与未来,这样此刻的游戏与欢乐。但是,没有梦想、没有意义、没有魂灵的欢乐,还会是一种人的欢乐吗?人活着,总有梦,人,特别是那些为人类制造幻梦的知识分子,又如何能活呢?尽管梦中有痛苦,有紧张,有恐怖,但也毕竟有希冀,有愿欲,有追求。梦是人活下来的某种动力。李泽厚的学术探索,对20世纪后半期中国美学具有重要影响。这种重要性,首先不在于他对具体学术问题富于新意的阐释,而在于他作为哲学家的宏观视野在美学学科建构过程中发挥的独特作用。本书1995年4月脱稿,96年2月作后记。清样早排出而未克印行,增补近年长短文数篇,可惜由“复制人”而将引发哲学机的思索(如何理解“自我”“生死”“不朽”……,它们均非“身”或先验、普遍的“心”),无法补入。集中最后一篇对谈因故多有删节。其他少数对谈文章也有类似情况。经济振兴而文难不已,也许这就是中国现代化之路所必须付出之代价?子曰,如之何,如之何。佛说,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