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序 陈来胜
第一章 难言之恫话重年
一“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降生!”
——冥冥之中,似有一种无可抵御的力,将这个“私生混血儿”掼入足以渗透血泪的惨酷境地。追至更事后,这种“惨酷”仍深深楔入他所特有的那种自读性的生命苦行中……
二“啊,三郎,你还活着?!”
——幼年的不幸经历,铸就了曼殊那种落落寡合、孤僻不群的性格;所幸的是,在大同学校就读期间,他终于找到了睽隔多年的母亲河合仙……
三 他无法接受一个杏子不在的世界
——初恋,对于曼殊是一次惨痛的经验。杏子的情殇,使他感到在这个杏子不在的世界里,无处不弥散着死亡的气息,仿佛全世界的深秋骤然间都围拢在他的身边……
四“以情求道,是以优耳。”
——无数的因素推动着人的感觉、思维和行动。谁能说清,在现实给定性的向度上,具体的、个别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而不是那样。尽管曼殊抱定了坚心事佛之志,遁入空门,但“以请求道”注定他成不了得道的高僧……
第二章 披发长歌览大荒
一 初露锋芒
——以加入“青年会”这一非比寻常的事件为契机,曼殊进入了思想转变的关键时期。他肩着苦难,沐着血腥,义无反顾地投入民族解放的前沿。
二 “余实三戒俱足之僧,永不容与女子共处也”
——在革命倥偬间,曼殊回乡探母,不意与静子相遇,这使他再度羁縻情网,几乎难以自拔。
三 血,总是热的
——目睹沙皇俄国的魔掌无情地伸向中国,曼殊再次以无畏的英姿,加入“拒俄义勇队”,立誓“求一战而死”,“甘为亡国之鬼雄”。
四 “易水萧萧人去也!”
——正当曼殊以期为国克尽匹夫之责时,畏惧革命的林紫垣突然以断其经济相要挟,逼其返国。在“博爱丸”号轮船上,曼殊给林紫垣写下一封伪“遗书”。
第三章 激奋与颓伤
一 “曼殊怎么失踪了?”
——他把悲愁抛在一边,把孤独遗向过去,肩着苦难,沐着血腥,义无反顾地投入民族解放的前沿。……曼殊既为革命激情所驱策,亦为这种激情所困扰;革命,并未救治好他深重的精神创伤。
二 “国家有难,岂能坐视不管?”
——《国民日日报》的查封,陈少白的冷淡,使曼殊万念俱灰,渐渐地,他想远离政治,可是,政治又敲门了。
三 依违于僧俗之间
——广东海云寺。他第三次出家,很快又不堪为僧之苦,窃得师兄之度牒,潜回香港,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行刺计划,使他几乎体尝到复仇的快意。
四 “三郎啊,你准是被魔鬼缠住了!”
——与雪鸿的会面,既使曼殊销魂也使曼殊断肠。他与雪鸿的最大差异就在于,一个梦已破碎,一个却正在做梦。
五 白马投荒第二人
——俗世的牵缠,使曼殊不胜负累,遂开始了他生命史上的第一次远征。他誓以玄奘、法显自勖,抱定九死一生的决心,万里投荒,一步步向圣地走去……
第四章 亦僧亦俗两风流
一 行云流水一诗僧
——回国后,曼殊屐痕处处,广交朋友,过上了一种挥金如土、美姬簇拥的风流生活。但生活不会总是呈现着单一的色调。
二 歌吟,因缺乏聆听而死去
——曼殊再次东渡日本后,仍以他那支生莲妙笔发挥着“毛瑟三千”的作用,可是,对于一向不擅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斡旋的曼殊来说,他又遇到了新的回扰。
三 他要在名利以外的天空下行走
——刘师培夫妇变节,这一“非所愿闻之事”的打击,直接造成了曼殊精神世界的失衡,渐渐地,他支撑不住了……
四 万没想到的事,毕竟在万没想到的时刻发生了!
——孙中山、章太炎之间矛盾的白热化,河合仙的再婚,这一系列打击,进一步加剧了曼殊精神世界的失衡……
第五章 独向遗编吊拜伦
一 “三郎!我的乖……乖外甥!”
——与生母河合若的会面,使曼殊那长期浸泡在凄风苦雨中的生命,奇迹般地焕发出青春的欢悦与活力……
二 “恨不相逢未剃时”
——他正忘情地陶醉在母爱的高度喜悦中,百助却突然闯进了他的生活。“大有情人”的“痴情”与“大无情人”的“绝情”,构成了曼殊恋爱中的二重心律。
三 “这一切难道是造物主使着性子刻意安排的吗?”
——曼殊欲以西湖的柔波平抚心灵的创痕。可是,一封恫吓信,再次打破了他的生活流程。在赴爪哇的海轮上,竟与庄湘牧师、雪鸿女士不期而遇……
四 羁旅炎荒与“辟谷”印度
——听不尽如梦的淫雨,挥不去如丝的忧郁,爪哇的日子是难捱的;而西行求法,更使他产生了幻灭后的 心理危机。可就在这时,辛亥革命胜利的消息传到爪哇……
第六章 芒鞋破钵何人识)
一 一时间成为众口腾誉的走红人物
——武昌首义的成功,旧雨新知的欢聚,海外漂流生活的结束,加之《断鸿零雁记》连载后产生的轰动效应,着实使曼殊大大地兴奋了一阵子……
二 三十岁的天真
——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反差,大大消蚀了曼殊“壮士横刀看草檄”的豪情和“美人挟瑟请题诗”的雅兴,他叹息、悲沉、挣扎,于是,在他身上,演化出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奇闻轶事……
三 好一个“革命和尚”!
——袁世凯高压统治下的政黯民怨的现实,持续不断的动荡和杀戮,仍化作重重黑影覆盖着他;就在这历史的紧要关头,曼殊再次奋袂而起……
第七章 一切有情,都无挂碍
一 “我早就想拜望中山先生!”
——贫困交加的曼殊,原拟“东归调养”,可一到日本,他的生命再度焕发出青春的华彩,并赢得孙中山先生的器重
二 他真的陷入了生存的两难境地
——烦恼、忧患和厄难,都是由万苦之源的“生”带来的;可要弃绝“生”,却必须割舍掉许多无法割舍的东西。——他真的陷入了生存的两难境地。
三 “我现在就剩下一个赤条条的身子。”
——生命的残秋将临,贫困,黑云般压在心头。但温煦的友情,无私的母爱,阳光似的,穿透了曼殊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给他留下了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
四 “一切有情,都无挂碍!”
——蒋介石夫妇的悉心照拂,朋友们的全力救助,都未能阻挡住死神日益逼近的脚步,在弥留之际,曼殊为这个世界留下了八个字的遗言……
苏曼殊简谱
主要参者书目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