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还在期待我将这个故事的结局写得详细一些,也许你觉得这样的结局太突然而太无新意,但是,我真的不能再跟你说什么?给你一万年,你用自己一块块坚硬的骨骼和着满腔鲜红的热血,为你心中那块柔不可及的领地建起一道巍娥的城墙?给你一秒钟,你能炸毁这道城墙,将心中沟壑纵横的伤痕夷为平地,回到沧海连着苍穹、藻缠着水母的混沌初开吗?你能像随身听一样把《童年》挂在腰间,在渐弱的忧伤中再次自动翻带吗?你满口袋五彩的弹珠呢?你用文具盒换来的、能发射黄豆粒的 、像朱德南昌起义用的驳壳枪呢?你偷偷阅读《生理卫生》最后一章时的面红耳赤呢?你满盛着葡萄美酒的夜光杯呢?你帐下歌舞的美人呢?你还能记得,在午夜醒来,在岁月的微光中平添的成长的害怕吗?你还能记得,飘浮在汹涌的时光之流中,一次又一次无端的悸动吗?我又想起了你,我的朋友,你的笑容像冬季正午阳光一截热腾腾的烤红薯,温暖而恍惚,亲切而空洞。可事实上怎么就那么遥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