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风口喘息,终于顺从于风的呼啸,卷走了我的风衣,解开第三颗金属纽扣,是我的内衣,是我的心脏,是我的腹部起伏,还有我旁边的草垛,弯曲的无名指环。我站在风口喘息,最荒凉的不是一只鸟,埋在树影之下,最荒凉的不是一个人,生病的咳嗽声,最荒凉的是我的嘴唇,它陈述出了世界上最为荒凉的风暴。沉重不堪的私生活已经捆绑我们太久,米兰·昆德拉说:“最沉重的负担压得我们崩塌了,沉没了,将我们钉在地上。可是在每一个时代的爱情诗篇里,女人总渴望压在男人的身躯之下。也许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是一种生活最为充实的象征,负担越沉,我们的生活也就越贴近大地,越趋近真切和实在。”所以,面对私生活,尤为重要的是为了松梆我们的私生活;让我们由沉重走向轻盈或者走向遥远的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