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的车铃「得铃铃」地响着,春阳从透嫩绿的树梢撒下,花灿灿的阳光在张爱玲脸上闪动,她正要去参加一个女作家的座谈会,会举办这样一个座谈会和她这半年在上海崛起造成轰动不无关系。然而真正在张爱玲眼底闪烁着光彩的是爱情,是心里有了一个可以想着的人。张爱玲身上黄丝缎旗袍在阳光下很耀目,不时要引起走路或骑车迎面而来的人侧目,她一派闲适的依在摇摇晃晃的黄包车上,对路人的注视一点也不介意,她只觉得这春天有一种从寒冬熬出头来的欢畅,她和所有树梢的嫩叶一样俏立在枝头迎接生命的美好。那些望着她的人,就象是翘首望着春天一样——她就是一九四四年上海的春天。一九四四年,这也是她一生当中唯一的一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