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古怪的女孩,从小被目为天才,除了发展我的天才外别无生存的目标。”“然而,当童年的狂想逐渐褪色的时候,我发现我除了天才的梦之外一无所有。所有的只是天才的乖僻缺点。世人原谅瓦格涅的疏狂,可是他们不会原谅我。”她缺乏起码的生活自理的能力:不会织毛衣,记不住家里汽车的号码,在一个房间里住两年,始终不知电铃在何处。接连三个月坐黄包车医院打针带是不认路……“在现实的社会里,我等于一个废物。”张爱玲这样荷刻地廉政价自己。对于一般人而言,这自然是一个缺点,但对于作家艺术家来说,往往是充满艺术气质的体现。1995年的中秋月属于张爱玲。张爱玲的月光静静地、净净的,如诗如画、如梦如烟、柔情似水、绝世凄凉……没落的黄昏、阴森的月夜、嘈杂的都市、封闭的公馆,畸形的性爱、无爱的婚姻、扭曲的人性、颓败的人生——这就是40年代初中期上海的一个年轻的女作家的“传奇”小说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