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学创造中,个人的灵性最终淹没在对共性和规律的探求中。而艺术的创造,则是一种无可替代的个人的灵性。真正的作这艺术家的价值在于他们作品的原创性。他们的个性越是伸展自如,生命力越是自由洋溢,艺术的原创力也越是精彩飞扬。陈明远,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世界上许多记者都在寻找三位名叫“CHENM.Y”或“MAYERCHENEY”的中国人。其中一位CHENM.Y是“轰动全国”的诗人,他因十几乎诗与毛泽东诗词相混有几十首编入《中国当代七名诗人选》,另一位CHENM.Y是著作很多的人文学者,从事中西方文化交流,最早主编一套外国人学习中国文化的视听教材。多年以后,各国记者们才惊讶地“发现”这三位“CHENM.Y”竟是同一个人,他就是本书编者陈明远,生于20世纪40年代。他受到许多文化名人的信任、关怀和挚爱,但他最大的乐趣是静心思考,不求了达,做一个真正的文化人。假如他还活着,我不知道人们将对他怎样称呼?假如他还活着,我不知道他会怎样向后辈嘱?他也许正身居高位,但也许——不过是普通一卒。官高,他不忘甘为孺子牛之诺,位卑,他绝无丝毫奴颜媚骨!他也许已经得到了种种荣誉,但也许——才刚刚从狱中放出。荣誉中,他感受到新的呐喊、彷徨,监狱里,他会写出新的《准风月谈》《伪自由书》。他也许不再用那张印花包裹去装他的讲义,但决不会盛气凌人地昂首阔步,他也许要出席一些重要会议,但不会跟着三个警卫,两个秘书。他也许坐上了现代化的轿车,但决不用窗帘把路边的一切挡住,他会把手伸向一个流浪者,他要静听读了很多书的待业青年的倾诉……他也许是时时在洒墨讴歌“新的生活”,但也许——正在弹毫针砭时弊世痼。他也许有了较多的欢愉和喜笑,但也许——正在经历着新的不安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