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顿是个与众不同的人物。尽管他的许多传记作家都把他描写成这样一个人:在一意追求自己认为正确的东西时表现得虚荣、固执而又自私,然而这些传记作家也一致同意:他也能够做到豁达大度。西顿曾多面树敌,然而即便是他的敌人,也不得不承认他作为一名环境保护学家、社会活动家和作家的重要性。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在社会正义问题上,他比他的大多数同时代人进步得多。例如,他曾经极为担忧一些传教士的善意之举和安置印第安人的孩子在寄宿学校里上学的做法会摧毁印第安人的文化和自尊。西顿在一个世纪以前就表现出了这种关切,后来的事实恰巧证明了他的远见卓识。西顿崇尚印第安人的管理制度和社会组织,这就促使他成立了一个组织,名叫“印第安人森林知识学习小组”,主要为下层社会服务,它起初是专门为男孩子设立的,西顿很快加以扩大,也吸收女孩子。值得注意的是,这个组织并不提倡成员间的竞争,虽然他们期望每个孩子都各自努力,充分发挥自己的专长。学员自己设计自己的服装,工作起来也量力而行。西顿甚至还写了一本名叫《印第安人森林知识草案》的书,概述了他的组织规则。他的组织在美国收到了马到成功的效果,而试图引入英国时,成效却不那么显著。在让孩子们模仿印第安人这种事情上,英国人没有美国人那么热心。西顿与贝登堡勋爵协同合作,因为当时贝登堡已经建立了一个组织训练童年军。贝登堡采纳了西顿的大多数观点和游戏方法,但同时引进了竞争机制、准军事机构和服装以及军事术语。两个人斗争了好多年,最后不幸的是,贝登堡的小小的童子军战胜了西顿的具有社会意识的印第安森林知识学习小组。然而,人们将西顿铭记在心,主要并不是由于他在社会工程方面的成就,而是因为他作为一个博物学家所做的工作和那些描写野生动物的动人的故事。可是,既使是在这两方面,他对生态学的关系也总是非常突出,他的动物故事也总是在道德动机的激发之下写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