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宗教的每一次探究都至关重要,尤其有两个问题能够考验我们的才智:其一,是宗教理性的基础;其二,是宗教人性的起源。有幸的是,这最为重要的第一个问题,确实有了最明显、至少是最清楚的解决。自然的整个框架本身就显明了一个理智的创造者;没有哪个有理性的探究者经过严肃反思后,会把他对真正的一神教和宗教之首要原则的信仰悬置片刻。但是,关于宗教人性的起源这个问题,则容易引起一些更大的麻烦。但是,它也许既没有普遍到没有任何例外的地步,也没有像它所暗示的那样有着观念上的一致。如果说旅行家和史学家可信的话,人们已经发现,有一些民族并不信奉任何的宗教情感;而且无论哪两个民族,就算是任何两个人,也没有在这种情感上完全一致。因此这个先定的观念并非源自一种原初的本能或自然的原始印记,如形成自爱、两性相悦、爱护后代、感恩、怨恨一样;因为人们已经发现,每一种这样的本能都绝对普遍地存在于一切民族和时代中,而且往往都有一个它所不懈追寻的确定目标。宗教原则一定是从属性的;它可能会轻易遭至各种事件和原因的破坏,它的运行有时也可能会被许多境况不同寻常的巧合所完全阻止。产生原初信仰的那些原则是什么,引导其运行的那些事件和原因是什么,正是我们目前所要探究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