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一个中间概念,处于哲学与政治之间,它使三者都各自保持其根本的同一性,而又不互相分离。那种分离是对人的灵魂的肢解,会导致我上面所说的这种或那种政治扭曲。如果有整体——就是说,有人类经验的统一性,那只能通过诗去接近,相反,如果没有整体,我们必须再次通过诗发明它。罗森尽管相信现代派诗人“艾略特所阐明的真理:诗与哲学是关于同一世界的不同语言”,但是,他的老师施特劳斯却帮助他了解到,“两种语言之间具有不可调和的紧张关系。”因此,与其说罗森在他的著作中试图为这种“不可调和的紧张关系”提供一种折中的解决方案,不如说,他在力图展现这种争纷的复杂性与丰富性。从古希腊、特别是柏拉图出发,罗森从多个侧面关注尼采以来现代思想所面临的危机。既考察“哲学向诗投资”所带来的历史主义、虚无主义后果,同时也反思将哲学等同于冷酷的数学,而使自身沦亡为技艺、使对哲学的爱欲归于沦落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