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古典,也就是古代和典范的意思。20世纪以前划为古代,可为大家所接受,被选的剧作是否个个都是经典性的,恐怕就有争议。好在我们不是在写世界戏剧性和戏剧评论,只是集个别选本,个别剧作是否经典,想来无关大局。 所选的悲剧和喜剧,个个都是艺术瑰宝。把这些戏剧艺术的精品改编成小说故事,在艺术上大概只能有减无增。我们的改编类似一种通俗化,目的是让这些古典艺术精品易于阅读,易于理解,普及到群众中去。因此我们的改编努力在两个层次上追求,一是不走样,二是不走神。所谓不走样,就是力求保持戏剧冲突、人物性格、故事情节的原貌,对此只作删减不作改变;所谓不走神,就是努力把握原著艺术上的精神风貌,如《普罗米修斯》剧中的壮烈崇高,《凡尼亚舅舅》中的郁闷氛围,《安德洛玛刻》中的心理变化。依样画葫芦易,形神兼备难。由对话的戏剧改变为叙述的故事,这种艺术形式上的转换,要不走样不走神,实非我们这批凡辈手笔所能。这是一种奢望,求其上而得其中,就算大功告成,求之不得而遂成东施效颦,也算是一种有目标的追求。在我们改编的一些故事中,对话多于叙述,在对话和叙述中还保持原著翻译的文风,这都是在“不走样”、“不走神”的原则下缩手缩脚的结果。当然也有其难处,因为一些剧中广泛流传的名言妙语,即使翻译气十足或不合叙述方式的笔调,凡辈们也只得俯首实录而不敢妄加移改。这是改者的无大手笔、无大作为,也是对原著的尊重,对读者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