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与布什不但在个性上有很大差异,他们各自的政策偏好也极为不同。克里的投票记录大多是“是……但是……” 或“不是……但是……”,主要是前者,即他经常在投赞成票的同时附加修正案或有所保留。他曾对民权、社会保障、肯定性行动、教育等问题感兴趣:1998年他关于教育的观点是——美国的教育体制是官僚体制,停滞不前,总有一天会“自爆”,建议取消终身教职,改革教师认证(资格)程序;1992年他说肯定性行动曾产生许多积极成果,但今天该认识到为它而付出的代价;他有一次还说,民权运动是“善恶的巨大搏斗”,但现在“民权运动的角斗场被律师所控制,决定胜负的规则既不为大多数美国人所理解,又不为他们所同情”。他争辩说,肯定性行动“已经使美国按种族来思考问题”,它有助于培养一种“依赖文化”。此外,“存在一种实际上会导致种族主义的反向歧视的现实”。对于犯罪和贫困问题:他描绘了犯罪多发街区“不仅是被贫穷所统治,而且也被野蛮所统治”,犯罪率居高不下是“ 改善与白人关系的最致命的毒药”。他提出的问题是,如何使黑人的孩子17岁以前生活在双亲家庭的比率从6%升至50% 。他的观点有时有些保守,如“我们在1992年必须自问,这是否是我们国家心理变化的一种结果?就像有人争辩说它源自 60年代的自由放任,即从依靠自我变为沉迷和依赖政府,从关心别人变为以自我为中心(自我沉迷),从公共责任变为公共放弃和混乱。” 在社会保障问题上,他曾说社会保障不能支持下去,他呼吁进行改革,包括提高退休年龄。在反毒品问题上:他争辩说,美国应当向国际犯罪卡特尔组织宣战,如考虑射击被怀疑为贩毒的飞机,他还说,汽油税应当每加仑多收5角钱。克里的特点是在几个月内或几年内研究一些棘手问题,提出独到的见解,但与布什相比,他的缺点是他不能坚持不懈。他的不少观点在自由民主党人内部都属于异端,但投票时他在大多数情况下为了不得罪基础选民,总是跟着主流走(如爱德华·肯尼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