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人物论》是周泽雄、周实和我于上世纪末的一次偶然兴到的笔墨游戏,因此在《书屋》杂志连载和单行本初版问世时,我们决定署一个伪托古人的游戏性笔名——庄周,本意在于“逃名”,而非为了“沽名”和“射利”——任何心智健全者都看得出来。为了“将游戏进行到底”,增补本的作者署名,仍像书名一样保持不变。《齐人物论》是周泽雄、周实和我于上世纪末的一次偶然兴到的笔墨游戏,因此在《书屋》杂志连载和单行本初版问世时,我们决定署一个伪托古人的游戏性笔名——庄周,本意在于“逃名”,而非为了“沽名”和“射利”——任何心智健全者都看得出来。为了“将游戏进行到底”,增补本的作者署名,仍像书名一样保持不变。偏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见。这是对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的崭新思考和审视,又是一种传统的回归。作者好破一切条条框框,完全不考虑其他因素,只从个人感受出发,从文学的世界度量衡出发。其观点鲜明,行文直率。指要害发掘极深,作结论用语极辣,堪称“锋利的手术刀”。有趣味的是《齐人物论》。讲句实在话,我是很喜欢《齐人物论》的。它举重若轻,生动活泼,不虚饰,不回避,不媚俗,不以权威自居,但又坚信自己的判断,只说自己想说的话,而且说得那么漂亮,那么独特。阅读如此活色生香的评论,本身就是赏心悦目的审美享受。读到会心处常常暗地里叫声好,读到痛心处又不禁黯然神伤。我认为,《齐人物论》不仅继承了我国古典诗话的长处,也吸收了西方文论的长处,《齐人物论》是对个性化批评的一次颇具开创意义的成功尝试。文学的真正进步是个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