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沦落于日伪之手后,许多富有正义感和民族意识的文化人要么南下,要么搁笔,以示对于当局的不合作的态度。出版界和创作界自然一片萧条。当局者需要适当收敛一点那种"赶尽杀绝"的蛮相,让出一种文化的"中间地带",以示宽松的氛围。而普通市民在反感、拒绝那种无聊和欺瞒的宣传之余,也需要一些有益的资讯来填充业已形成的认知空间。《天地》在这个当口出版,是恰到好处的。然而《天地》必须有自己的立场。可以想象的是,它只能走"中间",即对政治和现实保持足够的距离。它很少有什么时代特征,或谈掌故,或谈生活,即使是涉及民生,也不过是对于生活方式的考问。当然它也坚守自己的文化品位,和那些低级趣味的小刊小报找了一条清晰的线。它标举的是用文化的眼光看生活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