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我们这一代人常被人称做是没有信仰、尴尬的一代,既不背负历史的沉重又没有“新人类”的洒脱。对此,我们无言,也不想讨论这些。使我愉悦的是游历中总有很多东西使我感动,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脆弱,有时候,一个眼神、一棵草、一束光都能使我想流泪,甚至一些很无聊的电视剧也能看得我鼻子发酸。那么,在那些绝美的地方,我来了,我看到了,我便要记录下来。问题还在于,在路上的时候,你能深切地体会到商品经济的力量真是无比强大啊。即使很多不易抵达的地方,也几乎可以说一年一个样。很多东西,不拍下来,也许就再也看不到了。更糟糕的是,自从西方文明占统治地位的这100多年来,不仅人与动物、森林之类的关系紧张,更可怕的是,整个地球面貌的变化也可谓非常巨大。一些环保人士痛心疾首叫嚷冰川退缩、草场沙化……但我仍固执地认为,这些大的变迁从根本上与当地人民关系不大,根源在以美国佬为代表的那些消费主义掠夺式观念上……其实,这些,正在深刻影响着我们每个人的日常生活。好了,题外话多了,我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打住。自从迷上该死的野外探险,我就渐渐成了一个酒徒。在大山与荒原之间,我百饮不醉:在青海玉树9个人喝16瓶,在四川甘孜州得荣7个人喝17瓶半,在云南大山的农家火塘喝酒常用海碗,在雅鲁藏布江上干脆就感觉从没喝痛陕过……和我对饮过的人都知道我酒风极好,从不拉拉扯扯,不会比别人少喝……可是一回到这可恶的城市,半斤就可以把我放倒。喝到七八两,我就会失去记忆,甚至乱砸东西,为这,得罪了不少朋友。这非常糟糕,多次后悔莫及。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徒步长江”之前,在城市我还能把握住分寸,这之后,城市的酒就开始拒绝我,和我过不去。我觉得我没变,可是,我的饮酒之躯却已不属于我。痛哉!我想很多时候我都得戒酒,把自己藏起来。所以,这也许就注定了,我还是要奔波在那些大山和荒原之间。我害怕我再去晚厂,都和城里差不多了,我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可以痛快喝酒的地方了。我知道我现在面临的最迫切司题是怎样更好地记录下这些。这常常使我困惑。但好照片和不好的照片似乎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吧?一般而言。只有学习学习再学习了……以前我总是老熊掰苞谷,总在疲于奔命,碰见什么拍什么。这么多年下来,自己看自己的东西,也找不到几张能多看两眼的。现在,我打算在一些我喜欢的地方“死磕”,要拍,就老老实实待几个月,和我喜欢和好奇的事物朝朝暮暮,也许能弄几张耐看的好玩照片吧,也许能用照片说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