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义德是我们这个世纪真正重要且适得其所的知识分子。在绝症所导致的悲苦和喜悦的双重视界下,他被烛照,省思的一生是如此的精彩而充实。在未来的若干年内,我不会再读到能与此相匹的著作了。——纳丁·戈迪默萨义德一九三五年出生于耶路撒冷,但青少年岁月大多在开罗与黎巴嫩度过。本书是一部动人的回忆录,记述这一段基本已不可复返的过去——巴勒斯坦如今是以色列:黎巴嫩历经二十年内乱,面目全非;殖民地、君主制的埃及在一九五二年消失。萨义德以阿拉伯人而为基督徒,身为巴勒斯坦人却持美国护照,加上他始终拿不定自己的母语是阿拉伯语还是英语,以及阿拉伯姓氏上架了一个莫名所以的英国名字,在在令他无论置身何处,均有格格不入之感,是个永远的局外人。作为一个离乡亡国多年之人,面对随时可能的死亡,萨义德恳切回顾自己的人生,寻根溯源,追忆他要求严格、给他“维多利亚式”教育的父亲,和令他终生仰慕、给他鼓励但又暧昧矛盾的母亲,以及成长的环境和所受的教育。他以今日之我探索、书写昔日之我,与内在自我重建关系,与已逝的父母修好,并试图以个人的方式为民族争回历史:他把将自己分作两半的阿拉伯经历和美国经历统合为一,以不协和的身份为被压迫的、沉默的巴勒斯坦代言呐喊。本书也是一个关于背井去乡和流离飘泊的故事。但萨义德发现,由此导致的身份的割裂,多重与流动实乃幸事一桩。他曾言:在哪里部不要有太多“家”的感觉。“格格不入”最终成了他的主动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