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刊杂志的历史,仅百余年。这百来年的前几十年的杂志封面还是极素净的,像古书之书面的作法,只在封面左上端贴一纸签,写上书名再无多余的装饰。只是到了“新文化运动”以后,期刊杂志的封面装帧才慢慢地花样繁多起来。这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当期刊杂志也成为了一种文化消费商品之后,它的外观的包装设计也必须同其他种类的商品一样花一番心思投入一定资金以期达到最终将商品顺畅推销出去的目的,卖得越多,利润越丰厚。我们可以从越来越花花绿绿的封面背后窥察到商家越来越焦灼的心态,以至于我们现在很难看到一张白纸似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的封面了。极力追求“震撼性”与“醒目性”,成为商家与美术设计者一致的思路,而“目迷五色”缺乏判断力的读者终究会在花花世界的视觉冲击下迷失方向,丧失立场,仅有少数人对此保持警觉。《封面秀》不是对封面设计作出艺术性评估。作者只是以个人的审美取向从个人藏品中挑选出六十个故事来阐述自己的想法,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封面是一个支点,这六十张封面全部是1950年以前产生的,已不再鲜活,它的装帧作画者绝大多数已不在人世。老的封面,开启了一扇窥视旧时代旧人物旧故事的后窗,吾乐于沉湎徜徉其内访幽探秘嗟古叹今想到便写。只向封面餐秀色,管它冬夏与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