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精灵：20世纪30年代的漫画明星

　　尧创造的“牛鼻子”、高龙生创造的“阿斗”、梁白波创造的“蜜蜂小组”这三个漫画人物，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与叶浅予的“小陈与王先生”、张乐平的“三毛”齐名，曾风行一时，家喻户晓，尤其是“牛鼻子”，抗战前差一点被拍成卡通片搬上银幕，因战争而未果。50年来，因种种原因（如黄尧、梁白波离开中国大陆），这些漫画明星消失了，被遗忘了。重面对这些纸上精灵，我们发现，他们并未过时，甚至颇有时代意识，且造像绘形技巧十分高妙，他们的故事仍令我们感叹，仍能给我们以启迪。黄尧及其“牛鼻子”：黄尧画的“牛鼻子”最初出现于上海《新闻报》，时间在1934年5月，虽然比叶浅予的“王先生”要晚，但比张乐平的“三毛”、梁白波的“蜜蜂小姐”、高龙生的“阿斗”都要早一年光景。特别是“牛鼻子”以多产见胜，一贯是连环漫画与单幅漫画两种形式并用，发表的园地既多又广，除了报纸副刊和漫画杂志之外，其他如文艺、影剧、综合、儿童等各类杂志，也都经常有“牛鼻子”出现。1937年抗日战争之前，《牛鼻子》的单行本已出了9本之多。最早的一本于1935年9月18日由群众图书公司出处，为16开本，收连环漫画30组，每组下角都配上单幅漫画。第二年黄尧自办牛鼻子社，将第一本改版为第一集，与第二集一起于1936年4月4日（民国的儿童节）出版，第三集与《赐福集》于同年10月10日（民国的国庆节）出版，第四集与《假使集》（上编）于1937年4月1日出版，第五集与《假使集》（下编）于1937年7月10日出版，下一个月上海就爆发了“八一三”战争了。这8本《牛鼻子》全是方形的24开本，每集各约40页。一至五集所收的大多是连环漫画《赐福集》与《假使集》（上、下编）则是单幅漫画。牛鼻子的造型有极大的灵活性与可塑性，可以随心所欲地千变万化。在《假使集》中，还可以变关公、变武松、变姜太公、变孟子、变张飞、变孙悟空、变明太祖、变道学有、变跑龙套的、变导演、变临时演员、变潘金莲、变电影女明星等等，然而万变不离其宗，变来变去，却变不脱终归是个牛鼻子。黄尧为什么要创作《牛鼻子》呢？概括起来说，一是为了提倡国货，二是为了教育儿童。30年代的中国人被讥讽为东亚病夫，自己的国家处于列强的蚕食鲸吞之下，尤其是日本帝国主义霸占东北后，又侵略华北，民族危机空前严重，每一个不愿当亡国奴的人都面临求亡图存这一严重问题，在上海的租界里，洋人的嚣张跋扈，洋货的泛滥充斥，更是触目惊心，电视院和画报摊上，也都是米老鼠、唐老鸭，大力水手等舶来品的市场，黄尧决心要创造出一个纯国产化的漫画人物来抵制对抗，正是由于这样的动机，牛鼻子的模样是中国式的，动作笑料都是中国化的，而且是用中国的毛笔画出来的。：魏绍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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