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十四世纪伟大诗人但丁·阿利基埃里的长诗《神曲》由“地狱篇”、“炼狱篇”和“天堂篇”共一百首构成。作者通过描述自己梦中幻游地狱、炼狱和天堂的经历,揭露了现实生活中的各种弊端和丑恶,特别是揭露了教会的腐败和堕落,并表达了对于人生的感悟,对于意大利国家和民族命运的关注,以及追求真理、追求“至善”的信心。本书前言序言:一比但丁晚生七十七年,和薄伽丘同时代的作家萨凯蒂,写过一部饶有兴味的《故事三百篇》,内中一则故事写道:某日,主人公走进一家铁匠铺,但见一名铁匠一面抡锤丁丁当当地打铁,一面嘴里抑扬顿挫地吟诗,侧耳细听,铁匠背诵的竟是但丁《神曲》的诗句!看来,但丁这部史诗面世之后,便在意大利不胫而走,家喻户晓了。而《神曲》在本世纪初进入中国以来,便立即同文人学士们结下缘分。近代改革派代表、学者梁启超写过一部历史剧《新罗马传奇》,把但丁作为主人公,讴歌他是革新者的先驱。鲁迅在但丁身上看到了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普遍价值,所谓“迨兵刃炮火,无不腐蚀,而但丁之声依然”。茅盾在抗战期间奉但丁为民族坚毅精神的代表,爱国者的楷模。他把但丁和屈原比较,发现这两大诗人中间,有着“不少有趣味的类似”。郭沫若对《神曲》另有一种浪漫的感应。他在《漂流三部曲》中信誓旦旦地表示,但丁为贝娅特丽丝写了《神曲》,他定要为自己的心上人写一部长篇小说。巴金对《神曲》的接受则颇有悲壮色彩。巴老在文化大革命的浩劫中被打入“牛棚”,惨遭迫害。他分明觉得,“牛棚”便是但丁笔下的“地狱”;因此,他时常背吟《神曲·地狱》的诗句,从中汲取同魑魅魍魉抗争的精神力量。而胡适、苏曼殊、王独清、老舍、何其芳、阮章竟等人,也依据迥异的个人经历、气质和追求,各各不同地表达了对但丁的赞赏和共鸣。今天,当我们阅读意大利唯美派大家邓南遮根据《神曲·地狱》第五歌再创作的诗剧《里米尼的佛兰切丝卡》,领略其凄清的悲切,奇丽的伤感时;当我们聆听音乐大师柴可夫斯基的幻想曲《里米尼的佛兰切丝卡》,李斯特的交响曲《但丁神曲》,体味一对忠诚于爱情的恋人令人断肠的倾诉,或感受喷涌的浪漫激情和民主精神时;当我们欣赏从中世纪直至今天千百位古今中外艺术家所作的《神曲》插图或以《神曲》为题材进行再创作的杰作,陶醉于这些丹青妙手创造的千姿百态、宏伟壮观的《神曲》艺术世界时,我们岂能抵挡得住《神曲》艺术魅力的诱惑?!我们不由得勃发出一种强烈的冲动,兴味盎然地去阅读或者再阅读博大精深、汪洋恣肆的《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