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从上世纪初开始到七八十年代之交完成,西方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领域经历了一场重大的范式转换,这一转换被恰当地称为“语言论转向”(Linguis“ctum)。与古代的本体论进路、近代的认识论进路相比,语言论转向后的哲学、文学、史学及人类学、社会学、心理学等一系列研究领域,其面貌均发生了极为深刻的变化。无论是研究的对象、主题,还是研究的方法和观念旨趣,都已迥然不同于以往。以至今天,任何关于人、社会、文化和历史的思考,如果不能被纳入或触及语言之维,那几乎就不可能是深入而有效的。 但是,语言之维并不意味着一切。如果不与自然之维、实践之维有机地联系起来,那么,由语言论转向所开启的研究范式的偏面性,也不见得会更少。事实上,实证主义和形式主义的语言分析,或者以语言为“中心”、“存在”、“本体”的追思,并没有完全克服传统形而上学及现代主体性带来的困境,问题只是被悬搁或置换了。不仅如此,人们还可以进一步看到,与“语言论转向”相伴生的是精神一人文科学陷入了“合法性危机”。由于语言学与伦理学、叙事学与美学的日益分离乃至互不相容,由于放弃了“超验”预设后又无法在“经验”层面的实证性上落脚,更由于脱离了事物的压力和人的生存实践……全书共七章二十一节,但大多章节皆可独立成篇。由于是合作项目,且大多章节曾以单篇形式发表,故集结成书时未再对表述风格上的差异强求统一。这使本书没有抽绎成教科书式的严整的体系构架,而有点像不同透视点的随机聚合。但通读全书仍可以发现,叙事与价值问题的诸多节点不仅在理论上得到了较为系统的阐发,并找到了相应的表达范畴,而且也能有效地被运用于对当代文学与批评现实的具体考察。按章节顺序,我们有可能对全书的思路作出如下概略性的把握。第一章,叙事视域;第二章,故事的基础;第三章,叙述的本质;第四章,叙事现时间;第五章,叙事语态;第六章,叙事话语的功能;第七章,意义与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