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上帝信仰的对话》是约翰·波尔金霍恩和米夏埃尔·韦尔克关于上帝信仰的系统讨论。他们认为,对创造主的信仰乃是对为什么世界毕竟在而不是不在的某种存在论认知,它虽可为通向信仰的某种过渡,但信仰的发生却惟赖于人同救赎主耶酥基督的人格性相遇,并且这种相遇要自信仰的传统所培育。圣灵自上而下的“浇灌”隐藏难明,但以创造性的差别改变人间不公平的差别则为其作为的形式与质实。本书前言总序宗教学,无论在西方还是在中国,近年来似乎正在成为“显学”。在西方学术界,面对着伊斯兰教在世界上许多地区内的勃兴,穆斯林和清真寺在西方许多城市中的涌现;面对着佛教和印度教乃至某些中国宗教不单在亚洲继续存在,而且在西方扩大地盘的事实;面对着基督新教在中国和东亚、基督正教在俄国和东欧、基督公教和基督新教在亚非拉广大地区迅速复兴和发展的现状;面对着形形色色的新兴宗教在世界各地如雨后春笋、此消彼长的局面;面对着社会生活世俗化与宗教信仰多元化齐头并进的形势……学者们不得不投入更多的精力,去研究与宗教相关的问题,不得不尽力采用多学科的方法(包括社会学、心理学、历史学、经济学、文化学、人类学、现象学、哲学等学科的方法),去研究宗教及与之相关的各种现象和关系,甚至不得不时时更新研究的方法、重新思考以往的结论。凡此种种,都使得宗教学不但在学生众多的大学课堂上经久不衰,在种类繁多的学术会议上热闹兴旺,在自成一类的学术出版中日益发达,而且在从上帝存在的证明这样古老的传统哲学问题,到新兴宗教的作用这样紧迫的当代社会问题上,在从精神生活的趋势这样普遍的社会人生问题,到宗教对话的基础这样现实的文明共处问题上,都继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重大作用。因此之故,宗教学在西方,以130岁的高龄(就宗教科学言),甚至2500岁的高龄(就宗教哲学言),而呈现出蓬勃生长的态势。在中国学术界,自从20世纪80年代初以来,各宗教的迅速复苏和发展,对学者们的工作提出了纷繁多样、层出不穷的理论问题和实践问题,提出了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同步发展以适应宗教形势和社会形势的现实要求。而研究宗教的学者们尽管来自不同的领域,尽管面临缺少资料、缺少资金、缺少语言训练、缺少社会理解等等困难,仍然依靠自发自愿的、艰苦卓绝的努力,继承了前辈们中断30年的宗教学术事业,使中国宗教学在短短20余年间,获得了琳琅满目的丰富成果,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巨大进展。现在,对于宗教学研究的迫切性、重要性,社会各界已有了越来越多的理解,一些政府机构和宗教团体,已经越来越重视宗教学的研究,不少社会科学院和高等院校,也越来越关心和支持这门人文学科和社会科学的发展。这种情况,作为中国宗教学界众多学者20年努力的可喜结果,不但是中国学术全面发展之福,也是中国社会健康发展之福。然而,我们也必须看到,中国的宗教学发展还面临一些具体而重大的困难。除了需要社会上下各界的进一步理解和思想解放,以便进一步消除研究禁区和填补研究空白之外,曾经夭折而新生不过20余年,因而同发达国家相比还很弱小的中国宗教学最需要的,一是培养人才,二是积累资料。在前一方面,现在已有一些高校设立了宗教学系,更多的高校设立了名称各异、侧重不同的研究所或研究中心。尽管这些机构在培养人才方面,总体上说还存在“倒金字塔”(即研究生多于本科生)或类似现象,但毕竟已在开始扭转人才缺少的困境。在后一方面,现在国内在资料的翻译引进方面依然十分零散,在发达国家宗教学百花齐放、分支细密、大师辈出、名作如林的状况下,我们可以找到的资料更如一鳞半爪,少得可怜。这不但使研究者难以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扩大视野,难以从前人的成果中吸取自己成长所需的养分,大大拖了现有研究工作的后腿,而且使有关专业的老师和学生难以得到教学所需的资料,难以了解基本的(更不必说最新的)学术进展情况,直接拖了人才培养工作的后腿。有鉴于此,我们不惮能力薄弱,组织创设这套译丛,希望得到学术界、教育界新老朋友、耆儒新秀们的参与和支持,一起来开始扭转中国宗教学资料缺少的困境,一起来为中国宗教学的人才培养做一些资料积累的工作。在初创阶段,为了适应我国宗教学需求的特点和我国宗教发展的特点,拟设立宗教学研究(包括描述性研究、规范性研究和对话性研究)、佛教研究和基督教研究三大系列;为了适应学术研究、教学参考和广大读者层次不同的需要,拟采取概论专著和经典名著兼收并容的方针。我相信,零散的力量若能相对集中,累积的效果必将十分可观。我还相信,很多朋友都有推进学术、造福社会的美好愿望,让我们共勉,把这愿望变成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