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乃人类表现思想,发展生活之工具。其结构之巧拙,使用之难易,关于民族之前途者至切!现代各国印刷用楷,书写用草,已成通例;革命后之强国,更于文字之改进,不遣余力。传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此事虽细,可以喻大。且今之所谓器者,乃挟之以与各国各族競其优劣,观夫古今民族之强弱,国家之存亡,天演公例,良可畏也!然则广草书于天下,以求制作之便利,尽文化之功能,节省全体国民之时间,发扬全族传统之利器,岂非当今急务!余中年学草,每日仅记一字,两三年间,可以执笔。此非妄言,实含至理;有志竟成,功在不舍,后之学人,当更易易,国事多艰,玩物为罪,予近年入夏,脚疾辄发,情日月,视息难安,因思以未尽之年,致可举之力,任重知微,初恐不胜,数更寒暑,得献斯编,当国运重新之时,知必为进步之国人所接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