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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自序
第一章 月经的期盼
那年我才十四岁，千方百计想把自己饿死，甚
至坐在客厅沙发上手淫。医生表示：我梦里的马代
表我父亲。并且保证，只要我能继续表现得像个女
人的样子 月经就会再来。
第二章 性的幻觉
我相信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曾经跟想
像中的人做爱，但我无法释然。我瞧不起自己的欺
骗，也瞧不起我自己。我是个通奸者，也是个懦夫
（懦妇？）。如果我跟亚得里安上床 我就是个奸妇
（成人？）
第三章 怀孕的恐惧
我使用子宫帽已好些年，意外怀孕于我毫无可
能。我那伙女朋友里头，我是唯一没有堕过胎的。
莫非我哪些地方不对劲？我的体质异于常人吗？我
是那样不安分，连火车上遇见的陌生男人都会挑动
我的心。而今的我 怎可能被一个不解事的婴儿活
活绑住呢？
“不是为了你们，我可能早就成为一个有名的
艺术家。”我那有一头红发的母亲常在气愤之余说
出这句话。
第四章 孤独的伊莎
我认真检讨自己。我拒绝写出自己的真正的感
受：我对德国的强烈感受、我的不快乐的婚姻 我
的性遐想 我的童年和我对双亲的反感。
第五章 性爱的渴望
躺在床上，彼此相拥。我们温柔且兴奋地审视
对方的裸体。经过多年婚姻后，再度谈恋爱的最大
喜悦是，重新探索一个男人的身体。丈夫的身体
简直与自己的身体没有两样 身体的味道和触觉
线条、阴毛和胎记 已经熟悉到失去新鲜感了。
第六章 床底下的男人
为何男人仍带给我们一连串的痛苦呢？为何我
们仍然不断寻找下一个男人呢？谁才是真正“自由
潇洒”的女子，不会把她们的生命浪费在寻找上
而能安于仅有一个男人或完全没有的日子。
第七章 敲敲你的心
性，我认为可归纳为三P：生殖
欢愉和骄傲。从长远看来，生
殖，无疑是其中最重要的。如果缺乏生殖的作用，
人恐怕无法延续下去……因而女性的性高潮中是神
经兴奋达到了顶点……这是一种相当奢华的自然感
觉，好像是买一盒附带小赠品的玉米片，有赠品当
然不错 即使没有 玉米片仍然营养好吃。
第八章 周旋于男人之间
我们一起入浴，嬉笑地向对方泼水取乐，互相
帮对方的背部抹上肥皂。我不由得为自己的善变感
到暗暗心惊，从一个男人换到另一个男人，仍能产
生同样的兴奋与激动，难道非要两个男人加起来
才抵得上一个完整的男人吗？
第九章 潘朵拉的盒子
我从她身上学到许多东西 她很少告诉我们应
该如何，但事实摆在眼前，做女人似乎就该苦恼
就该受挫折、该生气 女人是矛盾的混合体。
第十章 男人的感情是男人
女人的感情也是男人
夫妻在一起，并不完全为了性。比如老年同性
恋者，他们几乎很少有性行为，甚至有些夫妻也是
如此。两个人彼此依赖，共同抵御外面的世界，犹
如互相撑起的支架，缺一不可。即使婚姻处处都是
缺点，但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上 有一个属于你的朋
友也算值得。
第十一章 我的女友
我们聊了又聊，聊了又聊，宛如一趟精神分析
治疗之旅。回忆过去，我们列出几个名单来消磨时
间：我的前任男友、他的前任女友、各种类型的性
爱（群交、出于爱情的性爱、出于罪恶的性爱）、
发生性爱的地点（七十七班机的洗手间、废弃的犹
太教堂、约克夏郡的修道院遗址、小船上、花园
……）。其实 有些地点是我自己杜撰出来的 纯
粹为了好玩。
第十二章 破裂的婚姻
我们的婚姻很快从粗糙沦为恶劣的地步。布莱
恩不再与我做爱，我求他坦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
回事。我开始恨自己，觉得自己很丑、没有人爱、
甚至身上有体臭——丈夫遗弃的各种借口；我逐渐
对公寓管理员、西城酒吧的服务生 研究所同学
甚至任课的教授产生意淫的遐想。
第十三章 爱人的……，不被爱的
我想到，莎莉把查理的心吊着，而查理也把我
的心吊着，爱的麻烦，即出在分配不均。世界上有
这么多的人可以选择，可是，我们往往选错了人。
爱人的 越爱越深；不被爱的 也越来越不被人所
爱。
第十四章 第一次外遇
每天下午，我们都做爱，从一点做到五点（刚
好过完午茶的时间）。也许是我仍在气查理，也许
是我对皮耶很失望，这种种原因，使得我和亚力山
卓之间的性爱特别美好。这是我第一次不需要爱
情，而仍能享受到性爱的乐趣。
八至十月间，我跟一连串令人沮丧的男人约
会，名单有：离婚者、妈妈的儿子、精神病患和精
神分析家。我把他们一个个形容在给琵雅的信里。
直到班内特出现。
第十五章 与你同行
我要！我要！
第十六章 勾引和遗弃
我认为，投票本身对女人没什么意义可言 我
们应该认清这事实。
第十七章 筑 梦
这时我才领悟到，当众与她做爱，是毕业的真
正仪式。我像被催眠似的 一步步走向她。
但就在这时 梦醒了。
第十八章 梦醒了
女人的困扰不外是，总想去顺应男人对她们的
各种要求。
第十九章 十九世纪的结局
别净听作者的说教，不妨听听书中人物的声
音，当命运让他们漫游在黑暗的树林中时 听听他
们低沉的呐喊和呼唤。
第二十章 畏惧五十
长久以来，我总想写下人生最初的二十年；我
也不曾忘却那青春期的我向年长的我发出求援信
号，而那年长的我却在日后把我的身心吞噬。我担
心，那个年轻的女孩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怕是一
撮骨灰。我哀求她的取代者从她被遣往的地狱边
缘，有朗一日能召回我那年轻的灵魂。或许，我写
这本书的唯一理由，也是为了成全那逾期的祈求。
在我五十岁时 机会终于来临了。
第二十一章 我的父母
母亲常灌输给女儿她们自己未曾表达出来的叛
逆。结果是，叛逆的一代跟着无声一代，无声一代
又随着叛逆的一代，周而复始。往往在女性找到她
们在知性或艺术上的力量时，荷尔蒙又开始发挥威
力，使得她们对生育的渴求觉得难以承受。如果我
们接受了母亲的教训，认为母亲生育妨害了创造
力，我们会叛逆而且不想生育小孩，或是叛逆地把
生育当成我们仅有的创造力。为什么不打破这种恶
性循环 做一个我们母亲心中真正想要成为的女
人。所以，那个谋杀意愿 就报应在除去我们内在
的母亲形象。
第二十二章 阁楼里发疯的女同性恋
我们住在一个分裂为“同性恋”和“异性恋”
的世界时，我们分割了自己的性文化。为什么？难
道这全是政治因素吗？政治难道不会与人性冲突
吗？很明显的，同性恋者除非组织起来，否则无法
要求民权。很明显的，他们与其他人一样需要同等
的权利来继承、结婚、享有健康保险和子女抚养
权。但把世界分为“同性恋”和“异性恋”与我熟
知的人性相冲突。或许，世上有同性恋的感情，但
这难道就表示世上有同性恋？爱本身难道有性别之
分吗？我相信伟大的爱能改变性别。伟大的情人也
能互相交换扮演着男性和女性的角色。而所谓“男
性”和“女性”又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不是指人的
特质，而仅仅是把人分成两种？
第二十三章 如何变成犹太人
在女性仍被视为第二性的世界，许多女性仍梦
想要做个作家，如此可以在家工作，有自己的工作
时间，同时兼顾到育婴的工作。写作看来很适合女
性。透过文字 我们有改变阶级的希望。或许 笔
永远不能与阳具相等。而在这个电脑的年代，我们
敏捷的手指也尚未为我们赢得整个世界。但将来有
一天，我们会有自己的阶级。于是我们疯狂地写
着，就如同那些被剥夺权利的人一样。我们写作是
为了进入自我，为了盖房子和拥有自己的花园，为
了立下声名和历史 并且在人生的旅途上不断创造
自己。
第二十四章 如何变成第二性
因为我是一个不会拒绝人的女孩 所以过单身
生活对我而言有点复杂。我很喜欢男人，而且喜欢
不一样的男人。在我不跟所爱的人在一起时，我喜
欢身边的人。结婚只是我的避难所，在婚姻中我得
以专心工作。
第二十五章 性
女性的性刺激，可以到达一种不为男性所知的
强烈程度。男性的性刺激很激烈，但只限于局部。
而且除了在高潮时以外，男性一直是颇为自持；相
反的，女性就真的昏了头。对很多人而言，这种效
果显示了恋爱的绝对性 但同时也说明 恋爱具有
一种神奇且可怕的特质。
地发生。至少现在还不能。
第三十五章 与母亲的对话
我母亲接受肯恩，好像她从没有接受过其他人
似的。或许，也只是觉得累了。或许，她知道我终
于承认了她的婚姻。不再是她的对手了。我有自己
的男人，我可以天天爱他。母亲和我用一种新的方
式交谈，或许该说，我学会了用新的方式来听她说
话。我想，在人生旅途上的每一阶段，对自己父母
的生命会有不同的看法。而在五十岁时，我嫁了一
位朋友，而且享受被爱 我可以把父母当做一般人
对待。
第三十六章 生与死
我停下来想着，看着满墙的婴儿，自己在其
中。突然间 有一行文字进入我脑中。我很大声地
说出来。“我不是我的母亲 我的下半生就在眼
前。”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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