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来,我们呼唤大师、呼唤创造型人才和创造性成果的心情不可谓不切,措施也不可谓不力,既有“十万年薪”的“长江学者”,又有吸引“海归”的百万年薪;许多地方还开出了“筑巢引凤”、延揽院士的天价。然而,应当看到,人才辈出、大师云集,主要是一种制度文明的产物,不是急功近利的政策能够速成地催化出来的。所谓的“大学之道”,在形而上的层面是大学精神,在操作性的层面就是大学制度。大学精神和大学制度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大学精神产生于现代大学制度之中,大学制度蕴涵、滋养着大学精神,超拔的大学精神附丽于坚实的大学制度才得以薪火相传。1852年,英国的红衣主教纽曼所著《大学的理念》,首次深入地探究了大学的功能、目标和基本价值,此后,每一代知识分子都在继续探究、深化这一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