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西部现代文学史》是写作经历了一个长达五年的孕育过程。余光中有一首《民歌》诗这样写道:“传说北方有一首民歌/只有黄河的肺活量能歌唱/从青海到典海/风也听见/沙也听见。”西部口传史诗的神奇、边塞诗的雄浑与瑰丽、西部的浩瀚及风土人情的醇厚、殊异,常常令人向往、迷恋,而能借以慰藉的是长期以来我在乡土文学与地域文学的研究、体悟中,那些充满地域风情的文本和文化景观给予我的审美餍足。但这显然和深入西部文化的内核还是有差距的。90年代后期开始,全球化境遇下的地域文化差异日益凸现,我的研究视野也拓展至全球化境遇下的文明冲突和地域文化的深层,而自成格局的西部文学的美学价值的发现,使我产生了构建中国西部文学史的最初冲动。在多次学术交流中,我的博士生马永强和老朋友管卫中对这一设想的赞同与呼应,使孕育之中的《中国西部现代文学史》的架构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