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地康巴曾经引发多少人的热切向往。本书将带你走近康巴,感受其悠久地历史,领略特殊地地理环境,人文环境。从多学科的角度揭开康巴神秘棉纱。多少世纪以来,神秘的康巴曾经引发多少人的热切向往。可是,曲于康巴与西藏唇齿相依,外部势力一直企图染指西藏,康巴从此成为祖国母亲身上的敏感部位,长久以来不为外界所知晓,终成人世间最后的秘境,尚未开垦的处女地。“康”在藏语中包含“边地”之意,‘巴”在藏语中是”人”的意思。我国的藏族主要居住的西藏及西藏与青海、云南、四川接壤这片地方,藏族传统上将拉萨作为中心;将拉萨周围的西藏大部分地万称为“卫藏”,把西藏北部和青海境内大部分藏区称为“安多’,把四川甘孜州和阿坝州,西藏的昌都地区、青海的玉树州和云南的迪庆州这一大片藏区称为“康”。康巴地区的特殊地质构造;形成了特殊的地理环境;特殊的地理环境,又造成了自然环境的特殊性,形成了不同的气候,孕育出独特的自然景观。康巴地区是世界上罕见的植物王国,同时还是世界上许多珍稀动物栖息之地,它是我国乃至世界生物多样性最典型的地区之一,被誉为“南北动物的走廊”,“物种分化中心”,世界上最大的最原始生态公园。由于康巴地处西藏与内地之间,长期以来成为内地联系边疆的纽带,边疆通往内地的桥梁,各个民族各种文化长期在康巴互相交融,成为世界上少有的民族走廊,康巴藏族因此成为世界上最具特色的民族,康巴文化也成为世界上最具特色的文化。康巴藏族从何而来?当今学术界有各种各样的说法,有人说是西夏人的后代,有人说是羌人的后代,也有人说是吐蕃的后代。近年来历史学家从最新考古中发现,早在新石器时代,雅砻江和大渡河两岸,也就是现在的康巴地区,就存在频繁的人类活动。近年来一系列考古进一步证实,无论从四川甘孜州,还是从昌都的卡若,抑或从青海卡约,虽然这三个地方相距较远,但从这三个不同的地方挖掘出来的新石器时期的文化遗址,不约而同地证明,早在远古时期,康巴地区就有部族活动,他们应该是康巴地区的上著民族,也就是康巴藏族的祖先。据历史记载,到了公元前4世纪,居住在河汉一带的西羌,因受中原强大民族的侵扰,不得不相继南逃,其中一部分流人了康巴地区的雪山草地,跟新石器时代就一直生活在这里的土著民族互相融和,形成了一个新的民族,那就是史籍上所说的“旄牛部”或“牦牛夷”。历史学家从考古和典籍记载大胆推断,如今生活在康巴地区的藏族,就是“旄牛部’或“牦牛夷”的同一分支,生活在甘孜、阿坝一带的康巴藏族,就是典籍中记载的“六牦牛部”中某一支部族的后代。在唐代之前,康巴地区生活着各个分散的部落;这些部落不仅互不隶属,中原王朝的治权也未能远及康巴地区,这一地区从远古到唐代之前,长期呈现着散乱的部族割据局面,这里的部族过着蛮荒原始自生自灭听天曲命的生活。随着吐蕃在西藏崛起,凭借着马背上的民族”的骁勇,吐蕃铁骑翻过万座雪山,淌过千条河流,带着经卷,挥舞大刀,一直冲杀到大渡河东岸。祖祖辈辈生活在康巴的弱小部落;根本无力抵挡吐蕃的铁骑,他们中的一部分又不愿向吐蕃俯首称臣,于是纷纷仓皇逃离金沙江.雅砻江两岸,离开自己世世代代的家园;来到大渡河东岸寻求中原王朝的保护。中原王朝将这些逃离家园的难民,安置在当今四川阿坝州理县一带。那些不愿意离开家园的康巴藏族,在吐蕃的长期统治下,一些部族渐渐地融入了吐蕃民族。而其余相当部分康巴部落则躲进了荒无人烟的雪山深处,生活在一个独立封闭的区域,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民族特性,将古老的康巴文化传承下来,使康巴文化一直保持着古老神秘色彩。 唐宋以来,吐蕃和中原王朝对康巴地区展开了长达几百年激烈的 争夺战,双方的影响长期在康巴此消彼长。随着吐蕃王朝的衰落,吐蕃的势力不得不淡出康巴,而中原王朝由于内乱,也长时间无暇顾及康巴,康巴从此又回到部落割据时代,各个部落互不相属,彼此为了征服别的部落,在康巴地区演绎出了三百年之久的部落纷争。 康巴人世世代代生话在雪域高原,生活在高寒的高山峡谷地带,为了在十分恶劣的自然气候条件下生存繁衍,糌粑和酥油成为他们不可或缺的传统食物。长期食用糌粑和酥油,离不开盐巴和茶叶,而康巴地区并不生产盐茶,他们只得用马、兽皮和药材与相邻地区的其他民族换取盐巴和茶叶,这就是历史典籍中记载的“茶马互市”,也是康巴地区与相邻地区必不可少的交流,于是就出现了历史上的“茶马古道”。这条“茶马古道”从成都出发,通过康巴地区,一直延伸到西藏,又从西藏延伸到尼泊尔和印度,不仅促进了康巴与外界的商贸活动,也促进了藏族与别的民族的文化交流,促进了藏族与别的民族相互融合,不仅别的民族的文化融人了康巴文化之中,融和的民族的血管里同时流淌着不同民族的血液。“茶马古道”成为民族交流的重要走廊。到了元代,中央王朝不仅让”茶马古道”成为内地与边疆的物流大通道,而且将“茶马古道”当成上情下传和下情上达的信息管道。随着元代的强盛,中央王朝对康巴部落进行了改革,分封部落头领为上司,代表中央政府对其部落实施管理,并向中央王朝上交一定的赋税;这就是一直沿袭到清代的“土司制度”。近一两个世纪以采,外国列强一直企图染指西藏。随着清政府跟外国列强的不平等条约的签订,帝国主义加快了渗透西藏的步伐。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清政府为了加强对西藏的治权,在朝廷内专门设立了驻藏大臣,遣川兵进藏守卫西藏,在康巴开辟南北两条川藏大道,为西藏输送守军和物资,明确提出“治藏必先安康”,正式任命川滇边务大臣,专事康巴地区的治理经营,在康巴地区设置军粮府,改上司治理为设置流官治理,也就是历史上所谓的“改土也流”,同时收回达赖对康区新龙的治权,在川边展开一系列战事,平定土司头人的叛乱,全面促进川边藏区政治经济的发展,使川边藏区成为“治藏之依托”。1939年,民国政府在康巴地区设立西康省。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中央政府将西康省并人四川省,在康巴地区先后成立了多个藏族自治州,在每个自治州内实行政治、经济.文化的高度自治,保护藏族的利益,保护和发展康巴独特的宗教文化,促进区内政治、经济、文化全面发展,不仅强化了国家对藏族地区发展的支持,也使康巴藏族的独特的宗教文化得到了妥善的保护,始终保持着康巴藏族的独特性。康巴藏族的历史,同时又是一部宗教演绎史。康巴藏民普遍信奉藏传佛教,人们一般称它为喇嘛教,它是大乘佛教的一个分支。藏语‘喇嘛’在汉语里的意思即;‘无上”或“高师”;这是人们对喇嘛教僧侣的尊称。喇嘛教是藏区原始宗教与外部传人的佛教相结台;逐步形成发展起来的具有藏区特色的宗教。生活在远古的康巴原住民,在公元前好几个世纪,一直处于封闭状态,对山水异形,日月星辰变幻,天灾人祸与风雪雷电,普遍不能解释其原因。而青藏高原恶劣的气候环境,又频繁地带来灾难,对这些灾难为何频繁降临;他们始终找不到答案,不得不借助于神灵崇拜来解释那些自然现象,成为名副其买的“叩大部落”。由于他们无力战胜无穷无尽的自然灾害,只有借助神的力量来与自然大难抗争,于是逐渐形成了带有原始宗教色彩的苯教。苯教对任何不理解的东西都从三界去找原因,遇事占卜吉凶,遇难祈福消灭,凡事敬神驱鬼。 公元7世纪以后,随着赤尊公主和文成公主先后嫁到西藏,两位公主笃信佛教使松赞干布大受影响,松赞干布为两位公主在拉萨修建了大昭寺和小昭寺,并派贵族子弟到唐朝和印度学经,佛教就从东西两个方向同时传人西藏,成为西藏最有影响的宗教。随着时蓄势力的东进,佛教同时逐渐传人康巴地区,苯教经过佛教的渗透和改造,形成具有康巴特色的藏传佛教。9世纪中期,吐蕃发生内乱,最后一个赞普朗达玛,刺杀了赤热巴中,在西藏境内大规模兴苯灭佛,不仅导致了吐蕃王朝的彻底崩溃,也导致西藏佛教遭到灭顶之灾。那些在西藏受到迫害的佛教僧侣,于是大批逃难到康巴,他们与康巴原来的各个教派相结合,使藏传佛教在康巴地区得以延续与弘扬,在藏区掀起了一个藏传佛教的后弘期。藏传佛教从金沙江对岸传到雅砻江两岸,已经发现的史料记载是1132年,红教即宁玛派在甘孜境内修建噶拖寺。1272年,宁玛派又在康定的跑马山麓修建金刚寺。到了元代,由于受到萨迎派的打压;宁玛派在康巴地区未能发展。1639年,固始汗率兵攻人雅碧江两岸,积极支持黄教格鲁派在甘孜境内发展,达赖派人到甘孜境内,一举建了以大金寺为代表的13座寺庙,这就是后来有名的“霍尔十三寺”。藏传佛教在甘孜境内得到大力弘扬,从而使雅碧江两岸成为藏传佛教的乐土。康巴地区藏传佛教的另一特点是教派林立,但各种教派和平共处,佛教内部各派之间的争斗远比别的地方少。经过世世代代的传承,佛教己经在康巴的土地上牢牢地扎下根,成为绝大多数康巴藏族的共同信仰,成为他们生活的不可分割的部分,藏传佛教在康巴不断得到弘扬.如今的康巴已经成为藏传佛教的乐土,藏传佛教徒心中的圣地。自古以来,康巴一县被外界视为神秘之境,不少中外文人.学者、旅游者和探险家,不顾政治上的禁令,气候环境带来的千难万险,生活习俗和语言的阻隔,一次又一次通过合法或非法的途径,不断地走进康巴,试图向世人撩开康巴的神秘面纱,不少人甚至穷其毕生精力,对康巴至死怀着深深的迷恋。最早涉足康巴的外国人,应该是外国传教士。据我所见到的资料记载,早在1892年;法国人倪德隆被任命为康区教区主教,来到康区主持川滇边的教务活动。1910年,罗马教廷成立以康定为中心的西康教区,辖康巴地区、锡金和云南边境地区。清政府被八国联军打败之后,根据与清政府签订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外国传教士和探险者趁机乘虚而人,不断潜入康巴搜集大量鲜为人知的资料,最引世人瞩目的应该算美国《国家地理〉杂志记者约瑟夫·洛克。1922年,约瑟夫·洛克受美国农业部的派遣,经过长途艰难跋涉,到达中国的丽江。后来他又受聘担任美国国家地理学会探险队长,开始了长达27年的康巴之旅,足迹几乎遍及康巴所有地方。他从康巴连续发出震惊世界的报道,出版了《中国西南的古纳西王国》一书,是最早系统全面向世界介绍康巴的外国人。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被约瑟夫·洛克的报道所打动;于1933年创作出小说《消失的地平线》,成为当年世界最畅销的小说。美国好莱坞的编导和制片商很快投人巨资,将小说《消失的地平线》拍成电影。电影一公映就轰动了全世界,其主题歌《这美丽的香格里拉》随之传遍全球,至今广为世人传唱。康已从此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从而在全世界掀起了寻找“最后的香格里拉”的热潮,香格里拉也从此成为世界级的热门话题。中国国内近代最先涉足康巴的,应是陕西和四川的一些商人,他们以极大的勇气到康巴寻找商机,还有一些在内地生活无着者,他们冒险到康巴去“淘金”。中央王朝曾不断向康巴派出一批又一批官员,其中一些独具慧眼有又化的官员,当年在给朝廷的奏章中,在私人的记事和与外界的书信往采之中,记录报道了大量鲜为人知的风土人情和重大事件。国内不少文人、学者和探险者,就是从外国人和中国官员的又章中,获知康巴是个神秘之境,于是不顾千难万险,纷纷深入康巴考察探秘。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以来;国内不少报章杂志曾经发表了不少有关康巴的报道,出版了一些有关康巴的图书,曾经在国内一度掀起了康巴热。可是,由干大家知道的原因,从上个世纪50年代到改革开放,别说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即使国内的研究学者。文人、旅游者和探险家,也无缘涉足康巴,直到1998年康巴对外全面开放;康巴终于向外界开启了神秘之门,康巴热从此在国内外再度掀起,康巴又成为世人的聚焦点。四川省康藏研究中心,从成立那天起就立志于继承研究康藏前辈们的成果,在他们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协调、组织省内外研究康藏的机构和学者,从多学科的角度揭开康巴神秘面纱,多层次全方位地向世人展示康巴的方方面面,向世人指出走进康巴的路径,帮助世人认识康巴,从而热爱康巴,保护康巴独特的文化和美好的大自然。 多年来,巴蜀书社不仅致力于中华古籍的整理保存,而且在揭示 巴蜀古文明方面,与科研机构和学者长期合作,出版了不少有影响的丛书,在保存和弘扬中华传统文化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这次四川省康藏研究中心与巴蜀书社台作,组织专门研究康巴的专家学者,撰写和出版的这套康巴文化丛书,既是研究机构与出版机构合作,普及社会科学知识的尝试,又是揭开康巴神秘面纱的重要之举;由于这套丛书策划已久;又得到各个方面的支持,我们相信读者一定会喜欢这套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