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自由主义一直是一个为人们津津乐道而又众说纷纭的话题,这种认识不仅表现在非西方的世界,即使是在自由主义盛行的西方世界也是如此。不同国家、不同文化和意识形态传统下的人们对自由主义的理解不尽相同,甚至是相互对立的。为了澄清这些混乱,在这个关于自由主义的认识误差中找到相对统一的可辨识的要素,有“自由主义评论家”之称的英国著名政治哲学家约翰·格雷在《自由主义》这本小册子中对此进行了简要而富有启发性的尝试。他从自由主义的个人主义、平等主义、普世主义和社会向善论这四个要素出发,按照历史和观念的分析视角,条分缕析,爬罗剔挟,揭示了自由主义作为西方现代性政治哲学的表征所具有的基本品格和特质。堪称自由主义研究的典范,与安东尼·阿巴拉斯特的《西方自由主义的兴衰》并称研究自由主义通史方面的双璧。当然,正如约翰·格雷本人指出的那样,自由主义作为西方现代性文化和传统的产物,本身并不具有许多自由主义者声称的那种普世主义特征,而对自由主义者所倡导的自由、平等、人权等自由主义价值也应做科学的具体分析。相信任何具有真正理论探索精神的人能够从这本书中考察作者的深意,并本着理性批判的精神实事求是地看待书中的主要论点。书中许多观点与我们所一贯秉持的信仰、理想不同之处,请读者仔细甄别,保持清醒的头、坚持正确的立场。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自由主义是与资本主义政治和经济制度共生共存的思潮和意识形态。西方社会和少数西方国家也一直以来以自由主义为旗帜作为西化中国的武器,与科学技术和经济形式这些以技术理性为基础的非政治性思想不同,作为产自西方近代社会特有的文化现象,固然有合乎西方自有文化的合理性,但世界是多样性和多元性的,西方国家不应该也不能将这种以西方文化为基础的意识形态强加给其他文化和主权国家。清末思想家魏源曾经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的策略,我们了解作为西方主流意识形态的自由主义的目的恰恰是为了是国人更加清楚自身的国情,而不是人云亦云地随声附和;同时只有深入地理解西方自由主义得以产生的特定历史和文化条件、演变规律,我们才能拿起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文化的武器更好地捍卫我们的政治和社会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