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简介:惊愕于“日本论”的喧闹,一位西欧的学者讥讽道:“在欧洲虽也有英国人的英国论,法国人的法国论,但都不像日本论这么多。大概天下没有像日本人这样热中于议论自己国家的人了。”这种说法当然有些失之偏颇。因为西欧人在认识自己的时候,他们的基本尺度并不是英国或法国这样的国家尺度,而是“西欧”这种超国家的尺度。就像对日本人来说,“日本论”具有自我认识的意义那样,对西欧人来说则是与西欧社会论或西欧文明论具有同样的意义。在这一点上比较,西欧人在自我认识上花费的精力,则远非日本人可比。用拟人式的说法来说,不仅是人类,社会也会进行自我认识,“日本论”正是这种社会层次上的自我认识的表现。所以,“日本论”的流行,并不是出自于日本人国民性的特殊现象。即便如此,日本人议论日本社会,蕴含着诸多的危险,这也是事实。对于“日本论”可能起到意识形态的功能,以前已经有许多人指出来了。但这个问题并不是只要对日本社会采取批判态度就能解决的。“日本论”所包含的危险,在颂扬日本或批判日本的这种价值论层次之前,在认识论的层次上就已经可能出现。无论是个人还是社会,都是在与他人的差异之中认识自我的。在这种结构之下日本社会所进行的自我认识,是把日本社会看作是一种在和其他社会的差异之上才具备了同一性的存在的。此时,尽管同一性是在差异之上才成立的,却出现了因为已经有了同一性才会出现差异的判断,容易形成一种认识论上的颠倒。而在战后的“日本论”中,导致日本社会同一性形成的差异,也是和西欧社会之间的差异,是把西欧看作“普遍”、把日本看作“特殊”的差异。回顾一下“日本论”的历史,我们可以看到,对日本进行否定评价的观点和进行肯定评价的观点一直是在进行相互竞争的。这两种观点虽然对日本的“特殊性”作出了相反的评价,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