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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游丝:曹文轩精选集

天际游丝:曹文轩精选集

定 价:¥27.00

作 者: 曹文轩著
出版社: 新世界出版社
丛编项: 曹文轩作品精选集
标 签: 近代小说

ISBN: 9787801878069 出版时间: 2005-09-01 包装: 胶版纸
开本: 23cm 页数: 427 字数:  

内容简介

  本书是继长篇小说《天瓢》、《青铜葵花》之后,著名作家曹文轩将自己多年力作一再筛选,以飨读者的精选集,集粹了曹文轩的小说、随笔精华,《白栅栏》、《忧郁的田园》、《蓝花》、《泥鳅》、《月白风清》、《阿雏》、《春花秋月杜鹃夏》等名篇均在其中。曹文轩是中国当代文坛“新古典主义”的代表人物,与废名、沈从文、汪曾祺等人的小说风格一脉相承。他的作品以优美、感人著称,无论是描写世间风物,还是刻画人物心灵,都因细腻、尖新,而让读者怦然心动。著名文学评论家季红真评价说“曹文轩的小说,在一个很喧嚣的时代,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很温馨的、很优美的、很抒情的,一种田园的、精神的东西,一种风格,或者说,一种情调”。著名文学批评家、《人民文学》杂志副主编李敬泽认为,曹文轩的写作为我们如何应对这个时代提供了一个重要参考。曹文轩的长篇代表作《草房子》曾获国家图书奖,自1997年出版以来各种版本已累计销售40万册以上。包括长篇小说《红瓦》、学术性专著《小说门》在内的他的所有作品自出版以来,也均是一版再版。2003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曹文轩文集》(9卷),亦获得了广泛好评。2005年,长江文艺出版社推出他的长篇小说新作《天瓢》,首印10万册,成为读书界的热门话题。曹文轩的作品还多次被选入国内外的语文教材。<

作者简介

  泥鳅(2)二蔓是从二百里外的芦苇荡嫁到这儿来的,才结婚半年,丈夫在雨中放鸭,被雷劈死在稻地里。从此,人们用怯生生、阴沉沉的目光看蔓。蔓长得很有几分样子,全然不像乡野间生长起来的。她走起路来,脚步很轻盈,腰肢扭动着,但一点儿不过分,恰到好处;眼睛总爱眯着,像一只猫受到了阳光的刺激,可一旦睁大了,就显得又黑又亮;说话带着西边的口音,很清纯,软款款的很入耳,这大概是因为在水边长大的缘故。蔓站在大柳树下。其实,这些天,这个时候,她总站在这儿,只不过十斤子没有注意到罢了。蔓穿一件蓝布褂儿,头上戴着一朵白花。她的脸色在朝晖中显得很红润。她把嫩葱一样的手指交叉着,很自然地放在腹前。她宁静地微笑着,脸上全无一丝愁容。丈夫的死似乎在她身上、心上皆没有留下痕迹。在她身后有十几只鸭,一律是白色的。丈夫死后,她把那些杂色的鸭全卖了,却留下这十几只白鸭。她喜欢这样颜色的鸭。鸭们很干净,洁白如雪,如云,如羊脂。一只只都是金红色的蹼、淡黄色的嘴,眼睛黑得像一团墨点。鸭们很乖,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嘎嘎嘎”地叫。有几只鸭为抢一根蚯蚓在追逐,她便回过头去责备它们:“闹煞啦!”每天,她都从三柳手中接过水桶,然后把鸭交给三柳,她去小镇上代三柳把泥鳅卖了。她总能卖好价钱。这些钱依三柳的意思,要拿出一半儿来给她做油盐酱醋的费用,她也不硬推辞,笑笑,但只用去很少一些,其余皆放入一个瓦罐里替三柳存着。三柳哭丧着脸走到她跟前。她眉叶儿一弯,笑笑。三柳将特别小的几条泥鳅挑出,扔给鸭们,鸭们都已吃惯了,一见三柳放下水桶就会围过来,见着泥鳅就抢,就夺,就叼着到处乱钻,欢腾得很。“总能卖几个钱的。”蔓说,“你赶鸭走吧,院门没关,早饭在锅里,洗了腿上的泥,鞋在篱笆上挂着,蚯蚓我已挖了,在那只小黑陶罐里。”说罢,将水桶挎在胳膊上,往小镇上去了。她的背影真好看,路也走得好看。三柳望了望,便赶着鸭们上了小路。此时的三柳一扫丧气,心情很快活,十四五岁少年的那份天真、淘气和快乐,又都从这瘦弱的身体里钻了出来。他随手捡了根树枝,将它想像成枪,想像成马,想像成指挥棒,一路赶着鸭,一路自玩自耍,自得其乐。走田埂,爬河堤,穿林子,很是惬意,那样子像只善弹跳且又无忧无虑的兔子。常常压抑,常常郁闷,常常自卑,此刻,三柳将它们都挣脱了。此刻,三柳是一个纯粹的少年。三柳甚至双眼一闭,忘我地打起旋转来。转呀,转呀,转得天旋地旋,欲站稳不能,一头撞在一棵大树上,两眼乱溅金花,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鸭们惊得“嘎嘎”叫。大堤上,十斤子像只青蛙往空中蹦,伸开双臂欢呼:“嗷——!嗷——!跌死一个,萝卜烧肉;跌死一双,萝卜烧汤!”三柳爬起来,提了提裤子,低着头将鸭们赶到了一条偏道上……十斤子回到家,一上午心里不痛快。到人家菜园里挖蚯蚓,挖完了连土都不平,坑坑洼洼地扔在那儿,人家主人要他平上,他却头也不回地就走。“看我下次还让你挖!”那主人指着他的后背发狠。“请我也不来!”他掉头回了一句。穿蚯蚓时,又常常不小心将那尖尖的芒戳了出来。他从心里希望此刻三柳就在他面前,他好用尖刻的话一句一句地刺激三柳。吃了午饭,他晃悠晃悠地来到了砖窑。三柳不在。十斤子就摸到了蔓的家。即使初春,这里中午的太阳也有几分分量了。蔓拿了一个小木盆,把三柳叫到河边上:“过来呀!”三柳脚不离地,慢慢往前蹭。“磨蹭什么哪?”三柳走到河边:“水凉。”“凉什么呀,河水温乎着呢。把褂子脱了。”“我不洗。”“看你脏的,还不肯洗。快脱了褂子呀!”蔓抓住了三柳的胳膊,直把他拽到水边上,“脱了!”三柳半天解一个钮扣地拖延着。十斤子过来,就站在篱笆墙下往这边看。“哎呀呀!”蔓放下木盆,三下两下地脱了三柳的褂子。三柳一低头,觉得自己瘦得像鸡肋一样的胸脯很丑,加之天凉,便缩着颈项,双臂抱住自己。蔓打了一盆水,把三柳的手扒开,用毛巾在他身上搓擦起来。三柳害羞了一阵,便也就不害羞了,仰起脖子,抬起胳膊,闭起眼睛,听任蔓给他洗擦,将他摆布。蔓往三柳身上打了一遍肥皂,用毛巾擦去后,便丢了毛巾,用手在三柳的身上“咯吱咯吱”地搓擦着。此时的三柳像一个温馨幸福的婴儿,乖乖的。那双温热柔软的手在他的肋骨上滑动着,在他的颈项上摩挲着。三柳觉得世界一片沉寂,只有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响。那声音很脆,又很柔嫩,很耐听。春日的阳光透过薄薄的半透明的眼帘,天空是金红色的。有一阵,他竟忘记了蔓在给他洗擦,觉得自己飘散到甜丝丝的空气里去了。三柳朦朦胧胧地记得,还是四岁时,母亲把他抱到水塘里,给他这样擦洗过。母亲掉到潭里淹死后,他便再没有体味到这种温暖的擦洗了。三柳的黑黄的肌肤上出现了一道道红色,接着就是一片一片,最后,整个上身都红了。那颜色是婴儿刚脱离母体的颜色。太阳光透过洗净的汗毛孔,把热直接晒进他身体,使他感到身体在舒展在注进力量。蔓停止了洗擦,撩了一撩落在额上的头发,轻微地叹息了一声。三柳紧合的睫毛间,沁出两粒泪珠来。蔓给他换上干净的褂子,转身去唤在河边游动的鸭们:“嘎嘎嘎……”那群白鸭便拍着翅膀上岸来,摇摇摆摆地跟着蔓和三柳往院子里走。十斤子赶紧蹲了下去……

图书目录

     辑一 小说
    一九九四年春天,我在日本东京井之頭的住宅中躺着翻看捷克流亡作家米兰•昆德拉的一部作品,无意中发现他说了这样一句话:世界上的许多暴力行动,是从打狗开始的。这一揭示,使我大吃一惊,并不由得想起一九六七年春天的一个故事。那时我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 诛犬(1)
   诛犬(2)
   诛犬(3)
   诛犬(4)
   月黑风高(1)
   月黑风高(2)
   月黑风高(3)
   月黑风高(4)
   暮色笼罩下的祠堂(1)
   暮色笼罩下的祠堂(2)
   暮色笼罩下的祠堂(3)
   月白风清(1)
   月白风清(2)
   月白风清(3)
   月白风清(4)
   
    辑二 小说
    这地方抓泥鳅的手段很特别:将芦苇秆截成两尺多长,中间拴一根线,线的一头再拴一根不足一厘米长的细竹枝,那细竹枝只有针那么粗细,两头被剪子修得尖尖的,叫“芒”,往剪开的鸭毛管中一插,穿上四分之一根蚯蚓,然后往水中一插,觅食的泥鳅见了蚯蚓张嘴就是一口...... 泥鳅(1)
   泥鳅(2)
   泥鳅(3)
   泥鳅(4)
   白栅栏(1)
   白栅栏(2)
   白栅栏(3)
   白栅栏(4)
   白栅栏(5)
   蓝花(1)
    蓝花(2)
   蓝花(3)
   蓝花(4)
   蓝花(5)
   阿雏(1)
   阿雏(2)
   阿雏(3)
   阿雏(4)
   阿雏(5)
   阿雏(6)
   
    辑三 随笔
    出了井之頭的寓所往南走,便可走到东京女子大学。井之頭一带,没有高楼,只有两层小楼和平房,都带院子,很像农村。我总爱在这一带散步,而往东京女子大学去的这条小道,更是我所喜欢走的一条小道,因为小道两旁,没有一家商店,宁静的氛围中,只是一座座各不相同但却都很有情调的住宅。 柿子树(1)
   柿子树(2)
   关于名字的随想(1)
   关于名字的随想(2)
   天际游丝(1)
   天际游丝(2)
   天际游丝(3)
   天际游丝(4)
   “细瘦的洋烛”及其他(1)
   “细瘦的洋烛”及其他(2)
   “细瘦的洋烛”及其他(3)
   “细瘦的洋烛”及其他(4)
   “细瘦的洋烛”及其他(5)
   “细瘦的洋烛”及其他(6)
   “细瘦的洋烛”及其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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