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使自己不受一时一地的污染,保持自我,做特立独行的大丈夫,男子汉,做一个永不满足的人。他不怕苦难折磨,不怕把牢底坐穿,任何艰辛和苦难都不能改变他兴风作浪的初衷。他在一个团体对团体、组织对组织的时代,敢于孤身一人向团体、向组织进攻,敢于在上下左右全面的夹击与误解中、去做人民公敌。他不怕攻击和诋毁,不怕流弹和棒子,他完全自绝于他的时代……他主持正义,菩萨心肠,他为所有人说话,但几乎所有人都不能够理解他。挖苦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仇恨者有之,看好戏者有之,赞美者亦有之,但就是没有人肯站到他的阵营。他为他的时代争自由,争民主,争人权,但却生不逢时,相见恨早,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最后只得以先知自慰。他自比于耶稣,耶酥以现世的受难而换得主义的成真。他的现世也是受难的: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条注定不会风平浪静的生活道路,始终过着纵横捭阖、左右开弓的战斗生活、最后落入朝野共同追杀之局。他以他现世的受难,也许未必换得主义的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