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与戏说“正说”云云,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相对于时下风行的“戏说”某某、某某而言的。不过“正说”并无意与“戏说”认真较劲。因既称“戏说”,本身已标而明之,它与真正的历史无缘。“戏说”应当也是一种文化现象,一种“顽主”文化与休闲文化杂糅的快餐文化。本来,与“戏说”论真实,无异于对牛弹琴;向“戏说”求真知,更有如缘木求鱼。民谚有云“石灰店里买眼药”,虽然铺天盖地的戏说,日积月累的浸淫,往往传讹成真;但平心而论,并怨不得“店家”之不信,而只能怪“顾客”之不智。这一点,是首先需要说明的。然而快餐吃多了,不免伤及脾胃;休闲弄久了,可能散了筋骨。人生在世,固然不妨“顽”它一回,但终究不能一辈子“顽主”下去。之所以要在“戏说”大行之时,来点儿“正说”,是因为我们始终深信,读者之中,涌动有提高自身文化品位的自觉需求,而生为中国人,也总应该知道一点自己打从何处来、又向何方去。而这些,恰恰是并非历史的“戏说”历史所能承担的。因此“正说”愿意借取“戏说”愉悦观众的长处,同样以“说”的形式,伴随读者,去向历史殿堂“轻松走一回”。所谓“说”,从文体而言,是一种解读,一种演绎。就此而言,“戏说”之于说,似有名不副实之嫌。因为解读、演绎不是编,不是诌,不是侃大山;不能生拉康熙皇帝与他奶奶辈的苏麻喇姑谈恋爱,不能硬使乾隆天子扮成上世纪三十年代上海滩上的小混混。“正说”之不同于“戏说”,就在于它的有趣,它的轻松,与“噱头”无缘,而来自饶有兴味的历史破读与发现。切莫以为历史真如某些平铺直叙的教科书那样枯燥刻板。历史的主体是人,是牵丝攀藤于特定的人际关系、社会冲突中那活蹦鲜跳的人。“正说”将通过历史人物一生大关节的解读,演绎出历史的轨迹进程。所谓世事如潮,人心似海,于是“正说”的历史,便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戏剧性”。只是“此戏”并非“那戏”,不是闹剧般的戏耍,而是对“人生如戏”的悲喜剧式的解会。相信看过“戏说”的读者,再来看由相同人物上演的“正说”,会产生“噢,原来如此”的由衷惊喜,而在一个接一个的“原来如此”中,你也许已经跨人了历史的门槛。话又要说回来,“正说”还是应当感谢“戏说”的。因为“正说”正由“戏说”催生。从被视为刻板的传统历史知识丛书到“戏说”历史,再由“戏说”而到“正说”,体现了黑格尔老人所说的“正一反一合”的过程。愿这套正说系列,连同她图文并茂、知识链接等等匠心的设计,能成为一种新型的图书样式——既适应时代的节奏,又提高读者的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