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马拉雅山地歌谣与仪式:诗歌发生学的个案研究》早已画上最后一个句号,但因种种原因没有及时问世。十多年前我在另一所大学从教并写诗的时候就有了一个朦胧的想法,遴选一个特定的文化区间,从人类学、民俗学角度讨论诗的发生,是一个具有开创意味的工作。这个想法直到我调入集美大学后才变得强烈而清晰。1996至1997两年,我有幸赴北京师范大学在钟敬文先生门下,拉开了以喜马拉雅山地歌谣与仪式为切入点的诗歌发生学研究的序幕。从那以后迄今,我的这项研究成果陆续发表在《民族文学研究》、《民族艺术》、《民俗研究》、《中国藏学》、《西藏研究》、《西藏民族学院学报》等学术刊物上。在先生辞世后的追思文章中,我回忆道:“在钟敬文先生身边的日子里,他老人家十分关注我的诗歌发生学研究,已经记不得我们有过多少次的热烈讨论”“有一次先生偶然发现美国人类学家博厄斯的《原始艺术》中的有关表述对我研究有用,他就在书中夹了一张小纸条留待我参考”。我的研究后来所以能够成书,熔铸了恩师的许多期许和亲炙!它的面世,我首先拿它来告慰先生的在天之灵。这些年我走过不少地方,心却没有走出喜马拉雅。今年夏天我再一次将足步踏上了这片久违了的土地,真的是感慨万端。自童年时代起,我就有了一种强烈的愿望,即一定要寻找机会报答那片养育我的高原。《喜马拉雅山地歌谣与仪式:诗歌发生学的个案研究》的写作算是我的一个承诺。《喜马拉雅山地歌谣与仪式:诗歌发生学的个案研究》所做的工作于人于己都是探索性的。我与其是在抛砖引玉,倒不如说是在投石问路。在《喜马拉雅山地歌谣与仪式:诗歌发生学的个案研究》里,我把喜马拉雅山地文化作为一个有机整体,以诗歌发生学为视角,对当地那些与宗教或世俗仪式胶结在一起的歌谣,做了大量的实证分析。认为人类早期的诗歌就是仪式活动中的种种唱诵。歌谣与仪式的共同特征,对后世诗人创作和民众的民俗活动具有显而易见的持续性的影响。书中特别强调:人类精神中的诗性品格亦诞生于原始的仪式化行为。这一研究理应对现代诗学产生拾遗补阙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