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为1985年出版的《北京史》的增订版,系北京大学历史系许多教授多年研究和编写的成果。这次增订,作者根据近年来考古新发现和研究新成果以及现代读者的需要,对北京的古代史部分进行了修订补充,特别对明清时期的北京部分增订较多,又增写了“民国时期的北京”一章及其他部分章节。全书自远古写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时,从地理、政治、经济、科学技术、文化艺术等诸方面讲述北京地区的历史发展,介绍在这一地区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和活动过的重要历史人物,以及寺庙、园林等名胜古迹及文物、民俗、宗教等,内容丰富、充实。本书堪称是一部较为完整、系统、科学、简明的北京通史。TOP目录 第一章远古的北京第一节北京人及其文化第二节从新洞人到山顶洞人第三节北京的新石器时代第四节传说中的幽都第二章夏商时期的北京第一节夏商时期北京地区的青铜文化第二节周代北京地区的奴隶制国家——燕第三章秦汉至五代时期的北京第一节秦汉时期的北京地区第二节魏晋十六国北朝时期的蓟城第三节隋唐五代时期幽州地区的城市和居民第四章辽宋金时代的北京第一节辽代的南京的北宋的燕山府第二节金代的中都第五章元代的大都第一节大都的建立第二节大都的政治经济情况第三节大都的文化第六章明代的北京第一节迁都北京第二节北京的经济第三节北京的政治第四节大顺政权在北京第五节明代北京的文化第七章清代的北京(1644:1840)第一节北京——清朝的都城第二节清初的民族压迫和北京人民的反抗斗争第三节经济生活和社会关系第四节行政设施和社会矛盾的激化第五节清前期北京的学术和文化活动第六节北京的园林和庙宇第七节风俗习尚和日常生活第八章晚清的北京(1840:1911)第一节两次鸦片战争时期的北京第二节六十年代到甲午战争前北京政局的变化第三节维新变法运动在北京第四节义和团在北京的战斗第五节辛亥革命时期的北京第六节晚清北京的社会经济生活第七节晚清北京的文化第九章民国时期的北京(1912:1949)后记 TOP书摘书摘西汉初年,今北京地区为燕国,以蓟为都城,诸侯王是卢绾。因与刘邦不同姓,史称为异姓诸侯王。卢绾与刘邦同里,两人同日生,少时同学,“壮又相爱”。刘邦起兵时,卢绾也参加了。在楚汉战争中,卢绾官至太尉,封长安侯。汉五年七月,在随刘邦击灭臧荼后,被封为燕王。汉十一年(公元前196年)秋,陈稀在代地反。刘邦亲率大军至邯郸(今河北邯郸市),自南面进讨陈稀。燕王卢绾亦率兵自东北击陈稀。后卢绾怕刘邦灭陈稀后,进而消灭他,就又与陈稀勾结,暗地支持陈稀抗拒刘邦;还与匈奴通使,互为声援。次年,刘邦击杀陈稀,得知卢绾与陈稀通谋,遣使召卢绾,卢绾托病不行。于是,刘邦以樊哙为将军,率军击燕。后又改以周勃代樊哙,攻下蓟,虏燕大将抵、丞相偃、太尉弱、御史大夫施等,并接连攻下了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等郡。卢绾带着他的家属、宫人、亲信等共数千骑,逃到匈奴。一年后,死于匈奴。刘邦在击卢绾时,与大臣们盟誓曰:“非刘氏而王者,若无功上所不置而侯者,天下共诛之。”并封其子刘建为燕王。立十五年(吕后七年,公元前181年),因病死,谥曰灵王。建子幼小,为吕后所杀,国除。次年,吕后又封其侄吕通为燕王。不久,吕后病死,吕通和早氏其他亲族一起被消灭。文帝立,又封族人刘泽为燕王。刘泽原为琅邪王,以反对吕氏有功,迁为燕王。泽至燕两年,病死,谥曰敬主。子嘉继位,是为康王。康王死,其子定国继位,因犯罪,于武帝元朔元年(公元前128年)自杀,国除,改为燕郡。元狩五年(公元前118年),武帝复置燕国。次年四月,封子旦为燕王,仍都蓟。昭帝元凤元年(公元前80年),燕王旦与盖长公主、左将军上官桀、御史大夫桑弘羊勾结,阴谋废昭帝以自立。事发,燕王旦自杀,国除为广阳郡。昭帝赐旦谥曰刺王,太子建免为庶人。后六年(公元前73年),宣帝即位,立建为广阳王,改广阳郡为国,仍以蓟为都城。据平帝元始二年(公元2年)西汉宫府的统计,广阳国下辖蓟、方城、广阳、阴乡四县,共有户二万七百四十,口七万六百五十八。王莽篡位,国除,改为广有郡,又改蓟为伐戎。北宋的燕山府宋要求金按照原约交还燕云十六州之地,而且提出收复原不在石敬瑭割让之列的营、平、滦三州。金则责宋人出兵失期,认为原约已不再有效,而只应允把燕京及山前的蓟、景、檀、顺、涿、易六州予宋。而且威胁说,如果宋必欲求平、滦等州,则连燕京也不给予。同时又以燕京为金兵所取为理由,要求把每年燕京租赋六百万中的一百万缗为代租钱赠予金人,作为酬谢。几经交涉,宋人只好全部接受金人的条件。为了免使金人追索辽的降人郭药师所部常胜军,宋人且主动提议,凡是幽燕境内家财在一百五十万贯以上的富实人户,可以尽数由金俘迁到关外去。1123年(宣和五年),金人彻底破坏了燕京的城壁楼橹要塞工程后,便席卷所有的财货,并驱迫富室三万余户北去,因而造成“民庶寺院,一扫而空”,“城市墟,狐狸穴处”的景象。宋人所得,不过空城而已。宋朝把南京改称为燕山府,郡为广阳,以王安中知燕山府。当时,燕山府地区,在金人掳掠之余,“桑柘生具,为之一空”。宋朝收复之后,政府不单得不到斗粟尺帛的收入,而单是常胜军和戌军的军粮,每月就需十多万石,其他各军和诸州官吏食粮还不计算在内。这些粮食都靠河朔、山东、河东运来,往往运来一石要花费十石到二十石。因此不到一年就使内外帑藏空乏,齐、赵、晋、代的民力也同时告竭。宰相王黼于是行免夫之令,以燕山之役,天下应起夫役为理由,而令免其调发,“计日多寡,尽出免夫钱,违期限者斩”。全国共计征得免夫钱达六千二百余万缗,但却又仅以三千万应付燕山的费用,其余三千万储存备用,实际上尽被朝廷挪作他用浪费挥霍。这样,在1124年年底王黼罢职时,燕山的费用“日夕告乏”,而山东河北又民怨沸腾,反抗四起,少者数千,多者数万,政府连科配也已无法进行了。燕山府的陷落 1123年(宣和五年),当金人驱迫燕山府的嘉室北迁,路过平州(今卢龙)时,这些被俘迁的人户和当时任平州留守的张觉联合起来,举行反抗。张觉原是平州地方的土豪,乘乱据平州降金,金人升平州为南京,以觉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张觉等叛金之后,决意归附宋朝。金人闻讯,立即派兵进袭,张觉等于是走避燕山府。但是,当这些被俘迁而反金南还的富户们回到家乡时,却发现原有的房舍、田地已尽为常胜军的军将所占夺,因此而失望怨苦。这时,金人又遣使来迫胁王安中交还张觉。怯弱的宋朝害怕得罪金人,竟责令王安中缢杀张觉,把首级并其两子送交金人。这就更激起燕地人民的怨愤,产生了离叛之心。1125年(宣和七年),金消灭了在山后的天祚帝残余势力后,就以败盟纳叛为借口,开始分两路大举南伐北宋。西路由粘罕统领,出云中;东路由斡离不率领进攻燕山府。宋朝令郭药师以兵七万拒敌于潞县(今通州)大败,逃归燕山。郭药师于是又背叛宋朝,将燕山知府蔡靖拘捕,迎降斡离不。幽燕地区从此归入金人手中。理学的传播理学到南宋的朱熹而集大成,但它在当时全国思想界仍不居统治地位。在北方,金代流行的是三苏(洵、轼、辙)之学,北方的学者多不曾见过朱注的《四书》。1235年,窝阔台以阔出伐宋。当时杨惟中、姚枢正随军,奉命搜求有技业的儒、道、释、医、卜人才。在他们的庇护下,凡是被俘的儒士都予解脱。江西德安人赵复,字仁甫,是一个理学的信徒,被俘后,姚枢把他带回燕京。在这以前,“南北道绝,载籍不相通”。赵复来到燕京后以所记程、朱所著诸经传注,尽录以付枢。这时,王拥在燕京所创办的庙学已经停闭,杨惟中于是建立太极书院,请赵复讲授程朱理学,学者尊称他为江汉先生。杨惟中在书院中立祠以祀周敦颐,并以二程(颐、颢)、张(载)、杨(时)、游(酢)、朱(熹)配食。在赵复的影响下,姚枢、许衡等都改宗理学,“北方知有程朱之学,自复始”。充当赵复讲学助手的王粹(元粹),早年流落襄阳,后来只身归燕,做了道士。他的诗,悲凉凄苦,颇能反映当时社会残破,人民流离困苦的惨状。为了培养翻译人材,1233年,窝阔台下诏建国子学于燕京,遣蒙古子弟十八人学习汉语文字;汉人子弟十二人,学习蒙语、弓箭,选儒士为教读。并规定受业生徒在学习汉人文书之外,“兼谙匠艺,事及药材所用、彩色所出、地理州郡所纪,下至酒醴麴蘖、水银之造,饮食烹饪之制,皆欲周览旁通”。当时,全真道士在燕京势力甚大,儒士大夫多托庇于道门。燕京的学宫也“摄于老氏之徒”。学宫的主持者除杨惟中之外,葛志先、李志常之徒都是当时有名的全真道士。元朝建立以后,至元七年(1270年),忽必烈选侍臣子弟十一人受学于许衡、王恂。许衡是元代著名的理学家,传朱熹之学。至元二十四年(1287年),政府扩建国子学,生员一百二十人,蒙古、汉人各半,由许衡的弟子耶律有尚任祭酒,“其教法—遵衡之旧”。“其立教以义理为本,而省察必真切;以恭敬为先,而践履必端憋。凡文词之小技,缀缉雕刻,足以破裂圣人之大道者,皆屏黜之”。从此,国子学就成为理学传播的中心。大德二年(1298年),丞相哈刺哈孙在城东北兴建孔子庙和国子学舍,皇庆初,虞集任大都儒学教授,又把岐阳石鼓安置其中。宗教元朝是多民族的统一国家,同西方又保持特殊的联系,在宗教政策上一贯执行兼容的政策,因此,在大都城内各种宗教教派同时流行。就中,喇嘛教因得到皇帝的崇信而最盛。喇嘛教在窝阔台时期传入蒙古,得到蒙古统治者的信奉。忽必烈时期,萨斯迦派的八思巴,受封为帝师,尊荣无比。八思巴死后,累代帝师相承。皇帝即位,必先请帝师受戒七次,才登大位。元朝的皇帝都大修佛寺:如忽必烈在高梁河建大护国仁王寺,在城内建大圣寿万安寺,成宗建大天寿万宁寺,武宗、仁宗相继在城南建大崇恩福元寺(初名南镇国寺),又建大承华普庆寺,英宗硕德八刺建寿安山佛寺,寿定帝也先铁木儿建天源延圣寺,文宗图帖木儿建大承天护圣寺。这些寺庙都是规模宏大,修饰豪华。政府每年做佛事累增至五百多起。为做佛事每天用羊万头,全年费面四十三万九千五百斤,油七万九千斤,酥二万一千八百七十斤,蜜二万七千三百斤。缮写一部佛经,耗金三千二百余两。其他银钞、田产的赐予更不计其数。武宗时,张养浩上书说:“国家经费,三分为率,僧居二焉”。可见在这方面浪费的严重。金元时期流行于大都的佛教,除喇嘛教以及临济、云门、曹洞一流的禅宗诸派外,还有一些被视为外道的禅宗别派,即所谓糠禅、瓢禅之类。金朝政府曾下令严禁糠禅、瓢禅、五行、毗卢等教派。糠禅的创始者是刘纸衣。它流传到金末已达百余年,相信弥勒佛出生。耶律楚材指责它是“毁像谤法,斥僧灭教,弃布施之方,杜忏悔之路,不救疾苦,败坏孝风,实伤风化之甚者”。成吉思汗时期,糠禅在燕京城内十分流行,“市井工商之徒,信糠者十居四五”,士大夫中也多奉信者。入元以后,糠禅以头陀教的名称流行,甚至在宫廷中也多有奉信者。张昱《辇下曲》云:“肩垂绿发事糠禅,淡扫娥眉自可怜。出入内门装饰盛,满宫争迓女神仙。”就是很好的证明。这一派的庙宇著名的有胜因寺。白莲宗也是释教外道的一种。耶律楚材《西游录》说:“西域九十六种,此方、毗卢、糠瓢、白莲、香会之徒,释氏之邪也。”至元十一年(1274年),大都屠文正集百余人,建白莲社。不过,这种白莲社与当时流行在南宋的白莲会在教义上有否联系,则不清楚。 ……TOP 其它信息 装帧:精装页数:454 版次:2003年9月第2版开本:32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