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几年前,就听我的朋友费先生谈起有个“中苏边境一日游”,费先生曾经去海兰泡玩过,听他眉飞色舞细说异国风情,我也很想去开开眼界。 1993年我参加一个经济代表团赴俄访问。俄罗斯地跨欧亚,海兰泡是其远东地区的城市,到了东北黑河,才知海兰泡是中国的传统名称,该城市原属中国,1858年,沙皇强迫清政府订立不平等的《中俄瑷珲条约》,割去海兰泡,故现在俄罗斯境内,改名为布拉戈维申斯克(俄语意为“报喜城”),地处结雅河与黑龙江汇流处。海兰泡在满语中意为“黑色”,中国称该市为 “黑色泡子”。当地人说,它是黑河中的一个泡子。 我在黑河住了一宿,住的是当地一流宾馆。开窗眺望,可见“黑色泡子 ”近在眼前,它与黑河一江之隔。用当地人出租的望远镜,可以把俄罗斯人在河边散步的景象看得很清楚。 翌日下午,我们代表团过境,一只游艇把我们送到俄罗斯境内。到布拉戈维申斯克市中心,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由于明天清晨要乘火车,这一个晚上只能在附近浏览市容。布拉戈维申斯克街道十分宽广,也很清洁,但没有夜市,我在夜幕中的街头只见到几个俄国醉鬼。 我这次赴俄罗斯访问近一个月,结束访问之后又乘飞机返回布拉戈维申斯克,由于那天是星期天,不办理出境手续,我们只能在此住下。当时已是午后1时,旅馆没有餐厅,我们叫了一辆小车,到处寻找饭店,但俄罗斯人太不重视吃的问题,兜了几个圈子,居然找不到一家正在营业的饭店,街上几乎所有的商店也都高挂休息的牌子。后来,打听到有一家中国饭店,我们花了4000卢布车费赶去,他们餐厅也没人,晚餐要到6点才供应。这样,我们为了一顿饭,整整在车上待了3个小时,花去的车费完全可以吃一顿像样的西餐了。 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饭店,匆匆吃了碗红菜汤,几只面包,还有一盆味道欠佳的煮牛肉。至于主食,是俄罗斯人做的水饺,口味实在不敢恭维。 饭后去逛街,终于找到一家最大的百货公司,里边的食品除了面包和劣质水果之外,都是中国货,整个百货公司里没有几个人光顾。附近有家电影院,票价很便宜,但片子很乏味。 布拉戈维申斯克是阿穆尔州首府,这座远东城市的建筑很漂亮,乳白色的欧洲建筑掩映在翠绿色的林阴道中,显得又干净又典雅。漫步欧美风格的房子和绿树成阴的街道,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可惜这些风景都不能填饱肚子,怪不得我们从黑河出发前,一位去过俄罗斯几次的中国翻译提醒我们:要多带中国酱菜与方便面。 你如果去海兰泡或者莫斯科,带点中国小吃,是很重要的。不然,饥肠辘辘时,你准得后悔。 1993年6月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