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卷着重介绍盛行于西方五六十年代的荒诞派戏剧以及在此之前的未来主义、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存在主义等戏剧流派。这样的安排是出自编者的一种执拗的认识,即从未来主义开始的形形式式先锋派戏剧,是将西方戏剧引向荒诞派的一系列尝试,它们本身只是一个过程,这一过程以大胆而粗暴的反传统为开端,以形式与内容高度统一的荒诞派戏剧而告终。它构成了20世纪戏剧文学的基调,揭示出一个麻木不仁的、异化了的世界,以及作家们对这一世界的不满、愤慨与无奈。 20世纪以来所产生的那种躁动不安的情绪,也许在直观性最强的绘画艺术中表现得最为明显。18世纪那种田园诗式的风景画,19世纪的喷泉、广场、林荫道、舞会等不见了,代之以狂暴的笔触、触目惊心的色彩和变形扭曲的形象。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非理性的世界,一个支离破碎的现实。这一点同样反映在文学上。也许是出于对昔日那个温文尔雅、秩序井然的维多利亚时代的反感,对一切资产阶级传统价值观念的愤懑,20世纪文学一开始便呈现出一种反叛性与破坏性。一批聚集在瑞士苏黎世的才气横溢的青年人,妄图推翻一切艺术规则,鼓吹绝对的创作自由。他们将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画上两撇胡子,取名《长胡子的蒙娜·丽莎》,便作为达达主义的一幅作品展出。他们将自己的诗按照补脑药和抗癌药广告的格式印刷,以此标榜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