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画或者人类早期的洞窟绘画一般不会使我们想到绘画的基础问题,"基础"成为一个有分量的话题,是教师的功劳。历史上每每有美术学院,就每每有关于基础的认识和创造,围绕这些,无论因循守旧还是离经叛道,又自觉不自觉地屡屡改写了这些基础。这一切,使绘画很少有机会回到起初,回到它的自由世界里去了。 这是一个前提,是我们今天讨论绘画基础的前提。我们克制着关于自由的种种萦绕,在一个经验和规律的书橱里观照他人--按照不同经验被分为组、类别和系统的,写在教科书上的那些"他人"。这不是我们最理想的状态,但却是一个非如此不可的状态。换句话说,假如我们深深热爱着艺术的自由,就不得不在这种观照和辨别中找到回去的路。 在这些观照和辨别中,在那些经典艺术对世界和自我的解释中,在"我"的领会中,艺术发生了一系列光彩照人和充满意义的变化。假如今天不是因为考试,我们就会讨论这种变化、变化的意义、变化与自由之间的关联。这些话题会更有意义。实际上到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清楚,艺术的基础不是一个能够特别划定的东西,关于基础的意识也是一个不断变化的意识。实际上,艺术的历史、艺术的传统并没有特别提示基础问题,或者说使"基础"成为问题。基础问题是有了教育才有的问题,当今的艺术考试就是使问题更加成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