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明这本书所发表的论文题材,我没有用哲理性的说教,也没有以学者观点加以探讨,也许这对我来说更为合适。我生长在一个以奥义书经典作为日常礼拜的家庭,并且在很久以前父亲就作出了榜样。父亲在他漫长的一生中一直保持着与神的密切交往,但是他没有忽略对世界应尽的责任,也丝毫没有减少对世俗事务的强烈兴趣。因此,我希望这些论文能使西方读者有机会接触到印度的古代精神,这种精神曾反映在我们的圣典中而今天仍然体现在我们的生活中。人的一切重要言论不是通过词句而是通过精神来判断的——这是在历史中伴随着生命的成长而呈现出来的精神。我们懂得基督教的真实含义是在观察它的当代生活各个方面而得到的——无论如何,它与早期的基督教,甚至在重要方面都可能是不同的。印度伟大的宗教圣典对于西方学者来说似乎只具有怀旧与考古的兴趣,但是对我们却具有生活的重要性,我们不得不认为把人类思想和愿望的木乃伊标本,陈列在带有标记的柜子里时,尽管在博学的外衣下永远保存起来也会失去它们的重要意义。源于伟大心灵的体验的有生命的语言,其意义永远不会被某一逻辑阐释体系详尽无遗地阐述清楚,只能通过个别生活的经历不断予以说明并在各自新的发现中增加它们的神秘。对我来说奥义书的诗篇和佛陀的教导永远是我的精神财富,因此它赋予我无限的生命力,我已经将它们贯彻到我自己的生活和我的言论中,它犹如天性对于我有独特含义;对于别人同样也期待着他们的证实。而我自己特殊的证明一定会有它的价值,因为它有个性。或许我还要补充一点,这些文章用连续的形式汇编起来是为了便于出版。其中一些观点是从几篇孟加拉语论文中选出的,在孟加拉波浦尔(Bolpur)我的学校中,我习惯于同我的学生们进行讨论。我使用的这些译文是由我的朋友巴布·沙迪什,钱德拉·罗易和巴布·阿吉特·古玛尔·钱哥罗瓦尔蒂翻译的。这本文集中的“在行动中亲证”这一篇,是由我的侄子巴布·苏列德拉纳特·泰戈尔从孟加拉语论文“业瑜伽”译出的。趁此机会我向哈佛大学詹姆斯·H.伍兹教授表示谢意,由于他公正的评价才鼓舞我去完成这本文集并在我去哈佛大学之前阅读了其中的大部分。我还要感谢欧内斯特·里斯先生的帮助,他热情地提出建议帮我修订并审阅校样。关于Sādhanā的发音,还须要说一句,重音应该放在第一个ā上,这是这个字母的宽音。